“嗯?”赵樽眉梢一扬,掌心贴在她的腰上,轻轻掐了一把,又勒紧了她的身子,嘴唇凑了过去,贴在她的耳朵边上,低低笑问,“要不要?”
温热的气息入耳,有些痒痒,夏初七一边闷笑,一边挣扎着推他。
“好啦好啦……让人看见。”
敛眉,抿紧,深目,赵十九一脸严肃,“到底要不是要?”
“赵十九!”夏初七咬牙切齿。
“老爷问你呢?”
“要要要……”
夏初七受不住痒痒,笑不可止地倒在他的身上,扑腾扑腾几下,像一只落水的鸭子,闷头发笑。温香软玉抱在怀,赵樽目光微微一深,为了闺女禁了好几日的*,从鼠蹊升腾、蔓延……
“阿七……”他抱紧她的身子,顺势翻了一个身,便把她压在了身下,目光烁烁间,满满的都是动情后的热炙,又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他低下头,便要去亲她。可不巧,他的嘴刚凑上去,二人“亲热被打断体质”再一次发作,他还没有来得及一亲芳泽,背后便传来一道清脆且冷静的童稚声音。
“喂!喂!”
不喊爹,不喊娘,只喊“喂”的人,只有小宝音了。
女儿的声音一入耳,赵樽仿若被雷给劈了,几乎霎时便翻身而起,便拉起夏初七坐好,整理着衣裳,黑着脸吼了一声,“甲一!”
原本甲一是守在帐外的,应该会寸步不离。如今他没有进来,却是宝音来了……还让小丫对看见爹娘的“不雅画面”,这让他这个做爹的……还有阿七这个做娘的,情何以堪?
“赵十九!”被女儿撞见,夏初七急了,羞恼的白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就迫不及待地向宝音解释,“宝音,我与你爹两个,正在切磋武艺……嗯,就像你爹和阿木古郎切磋那样……”
“……”宝音不懂,歪着头看他。
“这叫什么比喻?”赵樽听懂了,严肃着脸装不懂,暗叹一句“家门不幸”,又扬着嗓子喊甲一,想要转移这边儿的注意力。
可是他又喊了一声,甲一还是没有出现。
他脸色一变,却见宝音蹙着小眉头。
“那个丑八怪……去给我拿药了。”
丑八怪?夏初七与赵樽面面相觑一眼,错愕不已。而端着汤药进来的甲一刚好听见这句话,一张黑脸往下一沉,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自从在阴山皇陵受了伤,甲一脸上的疤痕便一直没有处理,也一直就不太在意,甚至多次拒绝夏初七为他治疗的好意。但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竟然会被一个两岁的小丫头嫌弃。抿了抿僵硬的嘴唇,他生生咽下一口唾沫,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竟是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
夏初七看他这般,突地爆笑出声儿。
她给了甲一一个“让你不治,活该”的眼神,走过去牵了小宝音坐在圆圆的小杌子上,方才从呆若木鸡的甲一手里接过汤碗,拿勺子搅了搅,笑眯眯地道,“宝音真乖,吃药也不怕苦,娘就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听话的孩子……”
“阿木古郎说过,生病要吃药药……宝音听话。”
小丫头丝毫不给她这个做娘亲的面子,奶声奶气的回答里,全是对东方青玄的依恋与信任。夏初七撇了撇嘴,又一次心塞了。想到自家怀胎十月,差一点丢掉性命才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女儿,却不把她放在眼里,那酸涩的滋味儿,难以言表——
“你要不要给我吃药药?”
看她久久不语,默默发愣,小宝音皱着小眉头,瞥了她一眼。
夏初七嘴角一抽,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但还是强笑着放下汤碗,把她抱了过来,靠坐在自家的怀里。小宝音由着她抱着,没有一点抗拒,只是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小孩儿该有的波澜不惊。
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吃药,夏初七再一次苦口婆心地教她。
“宝音,我是你娘。不是喂,也不是你……”
“哦。”一声,宝音喝一口药,没了下文。
夏初七微微一窒,“那你喊一声娘?”
翻着眼皮儿看她,宝音不说话,又喝一口汤药。
“宝音,喊一声?只一声就好。”
小嘴巴扁了扁,宝音摇头,“不会。”
“娘这不是在教你么?学着喊一声。娘,娘……”夏初七看她眼睫毛眨动着,不拒绝,也不答应,越发觉得这孩子像极了赵十九,不由一叹,不好再逼她,只能哄着,“那这样好了,你若是喊一声娘,等下娘便去灶上给你做好吃的……怎么样?”
吃的东西,对孩子永远有诱惑力。
宝音抿着小嘴巴,没有吭声儿,但却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
那小眼神儿里,分明写满了期待与好奇。
到底还是个孩子,吃的就哄住了?
夏初七心里一喜,就像医生找到了患者的病症,终于可以对症下药一般,兴奋地等宝音把汤药喝光光,赶紧放下汤碗,把她抱转个方向,面对面坐在自个儿腿上,笑眯眯的刮了刮她的鼻头,“女儿,你还不晓得吧,你娘可有本事了……一百二十八种美食,可以毫无压力的做出来,好吃得很……”
一百二十八种美食是什么?宝音显然不明白,一脸茫然。
但是赵樽听了她这句话,却是感慨得扬起了眉梢。
这么多年了……她的一百二十八种,他也就吃过一次烤羊肉而已。
看着她眉飞色舞的得意劲儿,再看看女儿分明被吸引的好奇,他目光微微一闪,揉了揉额头,沉下了声音。
“郑二宝——”
“奴才在!”帐外传来二宝公公沙哑的憋屈声儿。
很快,帘子开了,他钻了进来,脑袋上戴了一顶蒙族人的毡帽,把他的被烧成了鸡窝状的发型给遮住了。不过,从他红着的眼圈儿,苍白的面色来看……很像是痛哭过一场。
头可断,发型不能乱……传说中的人物,果然还是有的。
夏初七心里寻思着,好笑地抿着嘴儿发乐。
赵樽瞄她一眼,清了清嗓子,问了郑二宝一句。
“你还活着吧?”
郑二宝嘴巴颤抖着,哭丧着脸,“回主子话,奴才……今儿还活着。”
“今儿活着就好,那就把今儿的事儿做了。”赵樽没有表情的扫了他一眼,吩咐道,“下去,多准备一些食材。今儿晚上,你家王妃要为我们爷儿俩做一百二十八种营养美食……”
“奴才……遵命。”郑二宝惊了片刻,化悲愤为力量,扯着嘴巴出去了。
“啊”一声,夏初七想到“一百二十八”这个数字,头发一阵发麻,狠狠一咬牙,瞪向那个幸灾乐祸的男人,“赵十九!”
“老爷给阿七机会,不必感谢了!”赵樽轻描淡写的说完,瞄向扁着小嘴巴一直不吭声儿的宝音,把她抱了过来,坐在边上,怜爱地拍拍她的头,“丫头乖乖的,待会咱爷儿俩去帮你娘打下手,晚上便有好吃的了。你娘可厉害了,保证做出来的东西,都是你没有吃过的,怎么样?”
“嗯。”
出乎夏初七的意料之外,宝音竟然重重点了头。
看来再聪明的小孩儿……也都是“记吃不记打,顾嘴不顾头”的家伙。
有奶就是娘啊,看来她得大练厨艺了!
挽高了袖子,她黑着一张脸,抬屁股便出了帐子,准备去灶上大干一场。
在她的身后,小宝音蹙着小鼻头,让赵樽牵着小手,悠哉悠哉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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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昨儿陪孩子一天,晚上回家有点晚,这一更字数少了些,请小媳妇儿们谅解。
平常我很少陪孩子,好不容易过六一,孩子放三天假,所以……这三天的字数估计都不会多。
谢谢大家的支持与理解!
(紫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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