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怎么编出来的?”齐文宇果然很喜欢,拿着那只蚱蜢有些惊奇地开口。
“这只是我编了送给殿下的。”骆寻瑶朝着齐文宇嫣然一笑,眼里满是情意。
齐文宇果然又惊又喜,脸上更有了两团红晕:“寻瑶你真厉害,下次你教我编吧。”
“好,下次我一定教殿下编。”骆寻瑶点头答应了,然后又拿出了特地让珠艳做的脂膏:“殿下,现在天冷了,我带了一些脂膏来,擦了能防冻防裂。”
“嬷嬷已经给我准备了,不过寻瑶你给的肯定更好!”齐文宇开口,他从小就没了母妃,虽然身边的宫女嬷嬷将他照顾的无微不至,但宫女嬷嬷给他准备衣食住行跟骆寻瑶给他准备衣食住行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
珠艳做的防冻的脂膏,又细腻又滋润,齐文宇挖出一些在自己脸上手上抹了一些以后,脸色都好了一些。
见状,骆寻瑶又拿出了好些个精致的瓷盒:“殿下,就要入冬了,天气也越来越冷,你要不要给陛下还有大皇子他们都送一些?”
“父皇和大哥他们有很多,会要吗?”齐文宇开口。
“不管怎么样,这也是殿下的一份心意,还有贺公公,我听说贺公公冬天一直用脂膏,殿下不如也送他一些。”骆寻瑶又道,明德帝用不用还在其次,齐文宇只要去送了,就也是一份心意,这时候再送别人,也不会太显眼。
“是吗?为什么贺喜也要送?”齐文宇贺喜并不陌生,但以前倒是从未关注过这个。
“这样以后就能让贺公公帮殿下说好话了。”骆寻瑶开口。
齐文宇眼睛一亮,以往明德帝要责罚他们,的确都是贺喜在旁边劝着的……“寻瑶你说得对,我一定要给贺公公也送一些!”
跟齐文宇聊了许久,让齐文宇送东西的时候别说是自己让他送的,然后又关心了齐文宇的衣食住行并听他讲了在工部遇到的各种事情,骆寻瑶这才回家,而她一回去,立刻就被徐秀珠拉了壮丁。
“寻瑶,你来帮我看看,定亲用这些可以吗?”徐秀珠对繁复的定亲礼并不了解,偏偏又想快点把骆寻瑾的婚事搞定,以至于忙的焦头烂额的。
“伯母,冯家不是让媒人说了吗?并不用太复杂。”骆寻瑶笑道,其实定亲的时候最重要的,应该就是男方给多少钱了,其他的到并没有什么。
“也是,要一丝不差,我还真做不到,幸亏寻瑾看上的不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徐秀珠开口,她对冯月娘是非常满意的,她和骆成都在乡下长大,真要聘了京城高门大户的女子做儿媳妇,以后恐怕会相处不来,而且冯月娘还识字,学识不差,骆寻瑾又喜欢她……
骆寻瑶和徐秀珠正在商量着骆寻瑾定亲的时候需要准备些什么的时候,齐文宇已经回了皇宫了。
他是一个想到点事情马上就要去做的人,得了骆寻瑶给他的那些脂膏以后,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父亲和大哥,顺便讨好一下贺喜,于是也就不在工地上呆下去了,反而早早地就回了宫,然后去了明德帝那里。
听说齐文宇来找自己,明德帝脸上闪过了一丝讶异,齐文浩和齐文俊常常找他谈公事,齐文毅常常找他要这要那,可是齐文宇真的很少找他。
“这孩子之前出那么大的事情都没来找我,这次怎么来找我了?”让小太监把齐文宇叫进来,明德帝有些好奇地开口。
“许是四皇子想念陛下了。”贺喜笑道,虽然事实恐怕并非如此,但这话绝对是明德帝最爱听的——哪个当父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关心自己?
明德帝果然心情大好,看到齐文宇进来的时候,更是和颜悦色的:“宇儿,找父皇有事吗?”
“父皇,我有东西送给你。”齐文宇开口,然后就将两个瓷瓶给了明德帝:“父皇,现在天冷了,我在外面吹一天脸都要裂了,这个擦了很好,你也擦一些吧。”
明德帝一开始没弄明白手上这两个瓷瓶里装的是什么,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脂膏。
他是皇帝,什么都不缺,什么都用最好的,衣食住行也都有人安排好,已经很久没人送他这样的东西了……
“父皇,真的很好用,比宫里做的还要好用。”齐文宇怕明德帝不相信,又道。
“好,父皇明天就用。”明德帝开口,他是男子,并不习惯用这样的东西,只是偶尔批奏章的时间久了会在手上擦一些,但这既然是儿子的孝心,那当然还是要用的。
齐文宇这时候又看向了旁边的贺喜,果然看到贺喜的脸上唇上都因为干燥而蜕皮,当下又拿出两个瓷瓶来:“贺公公,你要不要?我觉得你应该要多擦一些。”
齐文宇来送明德帝东西表孝心,不管是明德帝还是贺喜都能理解,不过他当着明德帝的面直接送东西给贺喜……
“谢殿下。”贺喜虽然心念急转,但很快却笑着收下了。
齐文宇很快就离开了,看到他离开,明德帝立刻就伸手摸了摸了自己的脸,又看向了贺喜手里的两个瓷瓶:“我真的是年纪大了,最近脸上也干了起来……”
“陛下,老奴那里有好些脂膏,这些还是陛下用吧。”贺喜立刻识趣地开口。
“毕竟是那孩子给你的,你留一盒吧。”明德帝笑道,直接就从贺喜的手里拿走了一个瓷瓶。
齐文宇刚刚送了他东西,一转身就又给贺喜送了,这本来是让他有些不快的,但很快心情就又好了好了起来——齐文宇会这样做,是因为他是真心实意送自己东西没指望从自己这里拿走什么吧?要是有点别的心思,又哪会这样做让他不悦?
“谢陛下。”贺喜开口。
“贺喜啊,这还是小四第一次送你东西吧?竟然还是当着我的面送的……”明德帝开口,贺喜是他的心腹,而他之所以能成为他的心腹,不单单是因为贺喜能摸准他的喜好,更重要的,还是因为贺喜从不会隐瞒他什么。
比如谁送过贺喜什么东西之类,他差不多就全都知道,也默许了贺喜可以收。
不管是齐文浩、齐文俊还是齐文毅,私底下都送过贺喜东西,也就是齐文宇,以前从来没送过了,现在第一次送,送的是不值钱的脂膏不说,竟然还是当着他的面送的。
“四皇子赤子之心。”贺喜笑道,跟明德帝一样,他对这样不带功利性的礼物也很喜欢。
贺喜已经是大总管了,自然不用再帮明德帝守夜,因此等明德帝在寝宫歇下以后,他很快就回了自己的住处,洗漱之后又打开了四皇子给的瓷瓶。
瓷瓶里放着的,是乳白色的脂膏,干净透明,还散发出一阵阵清香来,闻到这种香味,贺喜的脸上闪过了怀念和不解等种种情绪,最后定格成了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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