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推移,来到一艘大船前,船舷边有几名水军站岗。
镜头穿过水军,透过小窗,看见船舱里有一个人被绑着跪在地上,只能看到背面。
正前方,朱潜满脸威仪坐在椅子上,后面站着丁立春和朱战。
镜头再移动,就只能看到丁立春的大脸了。
大哥跟之前又有了大变化,更加魁梧,也更像爷爷了。他眼里盛着愤怒,嘴边有了一圈青茬。
十七岁的丁立春同学已经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不用说,那个跪着的人八成是苏益。
朱潜他们成功抓获了苏益。
不知他们说到什么,丁立春更加暴怒,走过去低身抽了跪着的人两个嘴巴。
那人脸一斜,看出的确是苏益。
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矜持白嫩,篷头垢面,哭得脸都花了。
丁香也觉得该打,该狠狠地打。
除了董义阖和董如月,董家满门被诛,无辜的董应理和董起亮判的是剐刑……
朱潜恨的不仅是苏家满门,还有是非不分的先帝。
朱潜是偏个理性的人,知道大黎现在国富民强,自己弄不过,否则直接带兵造反都不一定。
再是朱战走过去,只能看到他半边脸,脸上一块拇指大的紫色疤痕,生生破坏了一张俊脸。
此时的他一脸盛怒,看着更加狰狞。
他骂了几句什么,又把苏益一顿拳打脚踢。
然后他和丁立春站去朱潜背后。
接着一直是丁立春的脸,直至丁香醒来。
丁香坐起来。
她极是高兴,不仅丁立春和朱潜平安无事,他们还控制了苏益。
苏家人不能有一个漏网之鱼,必须以绝后患。
知道丁立春平安,丁香又有些后悔,早知道该梦苏途的。
今年最后一个指标就这样用完了。
十月初,丁壮从郭守备那里得到消息,有几小股叛军造反,朝廷军队正在围剿。
洪大个得知的也是这些明面消息,另一个就是金婶及制花精丸的人全部被刑部带走,万通镖局被封,部分人被带走。
十月底,陶翁儿子遣人送信过来,说苏途让人用幼女血制花精丸已经坐实,皇上震怒。光凭这一点,苏途就是死罪。
苏家还有可能是大楚朝皇室梁家后人,苏贵妃和苏途、苏益失踪,几股叛军已经被镇压。高奉的太子位被废,还羁押着,想从他口里知道苏贵妃的消息。
几十年前的“董家通元案”是冤案,好像陶翁的小弟子丁香的父亲丁钊涉案。
陶翁给儿女带东西,丁香会通过他们给丁钊带。而丁家给丁钊带东西,陶翁又会通过丁钊给儿女带。所以,陶翁的子女都知道丁钊是陶翁小弟子的爹。
收到信的那天丁香正好不上课,陶翁让人把丁香叫过去,把信给她看了。
丁香想了想,说了她觉得能够说的。
“我祖母是董家姑娘董如月,被恩人所救来到胶东。我爹和我也是两年前才知道这件事……”
这两句话就够了,陶翁摆手没有让她再往下说。
“我知道了。难为董家后人,为此努力了三十几年,总算拨云见日,沉冤得雪。哼,当初我就看出苏老匹夫、先太后、苏贵妃扰乱朝纲,祸国殃民。居然能用孩子的血做花精丸,丧尽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