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一瞬间的力量外泄，里昂就已经知道了彼此之间的差距。

在绝对的力量登记面前，对方应该是不会听劝了。

但是很明显，里昂不会退让，就算自己知道这个家伙的性格，库洛若斯认定了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这是她几百年夙愿的最终目的。

是的，似乎自己也是这个性格，自己认识的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这个性格。

库洛若斯冷漠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容，显得有些苦涩和追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颠覆教廷吗？”

里昂深吸一口气说道：“知道。”

他知道库洛若斯的身世，成长的经历不同，悲惨的童年和艾娜与娅丽塔有的一拼。

库洛若斯想着也是，雪诺和对方的关系那么好，为了阻止自己肯定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了。

里昂看到对方的眼神，那眼神的意思无非就是，你明明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站在教廷那一边？为什么还要来阻拦我？

里昂看了一眼手中的剑，心境坚定了些许说道：“那是你和尼古拉斯的恩怨，或者说，你不能把所有的罪孽强加在教廷的每一个人的身上。”

剑身明亮，可以照应自己的本心，才不会让自己拿剑的手发抖。

库洛若斯的眼睛之中露出一丝不屑：“我记得你是不是说过，当雪崩发生的时候，每一片都不是无故的，怎么到现在就开始双标了？”

里昂摇了摇头：“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你觉得，你的母亲的死仅仅是教廷的错吗？你，马力克，零时教会就没有错吗？如果都有错的话，我们不能以一个错误引起另一个错误。”

库洛若斯四周的气息拂动，空间的波纹在自己的影子里很深，就像在自己的内心有一处自己从来不愿意接触的地方，被里昂的话掀开了一角。

“我也没有原谅我自己。”

库洛若斯似乎失去了和对方交谈的兴趣，她看着天空，手中的长岛毫不犹豫给空间岛屿的结界开了一道口子。

里昂的眼神之中露出一丝悲伤和同情，当自己知道了库洛若斯的故事的时候，自己似乎能够体会到那个小女孩在冰天雪地之中的绝望，如果不是雪诺可能不等到马力克的回来，空间神族的继承人就会第一个死去。

“我没有说，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教廷一定会变天，既然结果一样，那么一定要让你来吗？”

“什么意思？”库洛若斯眯着眼睛说道。

“尼古拉斯二世会卸下神袍，玛利亚和尼古拉斯不同，她成为第十九教皇之后，会带着教廷走向更好的地方，在这个时代，的确，神族留下的还有之前教廷留下的很多东西都是要改改的。”

“但是前进的方式并不是一味的全盘否定，教廷还有很多值得留下的东西需要留下。”

里昂用最温柔的眼神看着库洛若斯，希望自己的的意思能够传达给对方。

里昂来此之前，已经去过了教廷提尼斯，一路上才消化了那么多重大的消息，现在尼古拉斯退位的事情已经派上了日程。

说实话，自己对尼古拉斯二世还是十分敬佩的，他太冷血和理智了，他对教廷的爱是真的爱。

他愿意承受一切罪名脱下自己的神袍，在教廷最辉煌的时候把这份礼物留给后人，里昂一路上很难再对这位老人抱有那种绝对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