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我们两国,亲如一家(1 / 2)

草清 草上匪 0 字 2023-06-2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赛里斯,就跟雅典一样,早就消失在历史长河里了。他们就是群割据了海边之地的流氓他们在澳门对我们葡萄牙人犯下了难以饶恕的罪行”

里斯本王宫里,原本的澳门总督马玉爵士正在向国王高声申诉。尽管这一路跋涉,他跟英华使团已相交甚密,但涉及到国家利益,他绝不会顾及私情。

国务大臣平静地说着所以我们才会把他们当作棋子嘛,战争刚刚结束,大家都在喘气养伤。趁着这个机会,借他们这颗棋子,为葡萄牙争取更多的生存空间,亚洲不行,就在美洲,为此我们就必须将支那人牢牢绑在我们身上。”

他再补充了一句直到替我们葡萄牙争取到了足够的利益……”

王座上传来一个虚浮的嗓音,那是若望五世,这位国王总是沉迷于修女的身体,一般的事情可唤不回他。

“王国在澳门和安南的人民,会因我们的计划而受到伤害吗不跳字。

国王还是关心子民的,葡萄牙东印度公司毕竟还是国家的擎天财柱。

国务大臣答道支那人都是空谈道德而不重实务,他们更在意的是颜面。之前我去迎接那位年轻的外交大臣,他因我向他低头鞠躬而趾高气扬,这跟利玛窦和传教士们对支那人的描述完全一致。”

“我已向诸国遣出特使,通告支那使团的到来,并且让特使通过非正式的途径,将我们可能跟他们达成直航果阿协议的消息散播出去。”

他总结道支那人并不清楚我们欧罗巴的社会,只要我们给予他们足够的礼遇,他们不会去深究实际利益,更不会为此而伤害王国的人民。”

一边的索萨爵士皱眉,马玉更是张口欲言,他就蹲在这帮支那人的边上,看着他们是作生意,管城市的,满南洋折腾的。这些人可不是利玛窦和其他传教士嘴里的“哲学家”,他们也是商人

国王的兴奋言语阻住了他里卡多对他们护卫的短枪很感兴趣,海军大臣对他们的船很感兴趣,他们的丝绸、茶叶和瓷器,尽量都买下来,正式接见的事情,也尽快办好要让整个欧罗巴都能看到,我们葡萄牙人,可是面向支那的门户”

丢开政治算计,若望五世可是满心渴盼着王宫里能换一些瓷器,衣帽间里能多一些不同花色的绸袍,同时还不必再喝不列颠人转卖的中国茶。

赛里斯使团到达里斯本的消息早已传遍城市,此刻正迅速朝着葡萄牙全境蔓延。各地大小贵族纷纷涌来,除了抢购赛里斯货物,也怀着看看赛里斯人到底有何等风采的好奇。在这纷纷攘攘的喧嚣中,葡萄牙人长久已来低落的心绪,竟然也昂扬起了一截:虽然咱们这一国已经衰落了,再不是当年引领大航海时代的第一代日不落帝国,但赛里斯人跟咱们的关系却非同一般呢。

在这个时代的欧罗巴,只要读过一些拉丁文名著,就能“赛里斯”代表着神秘、美丽、高贵、优雅和理性。这个名词跟利玛窦神父所说的“契丹”或者“支那”,感觉相差太远了。

这种称呼上的偏差,也隐隐在牵动着葡萄牙人的久远记忆,当国王正式接见使团时,几乎整个王国的贵族都聚在了王宫,这种记忆更被那位年轻的赛里斯外交大臣给直接牵拉出来。

“神州陆沉,夷狄肆虐,煌煌天朝,千里白地……”

“祖国沦陷了,蛮族们焚烧了最后一间屋子,抢走了最后一块面包,侮辱了最后一位贞女,美丽的国度啊,就这样成为荒原,只能听到野狼的嚎叫。”

小谢在说,郎世宁在翻译,两人配合得无比默契。

小谢只是穿着英华官员的常服,他的通事馆知事是正三品官,紫袍上绣着孔雀,乌纱帽的长硬翅随着他铿锵有力的话语而悠悠晃动。即便大家听不懂,需要郎世宁来居中转译,但硬翅那富有韵律的晃动,将一股从容而威严的气势叠叠推送,让满堂戴着假发的贵族们看得目不转睛。

果然是从神秘的赛里斯而来啊,就像是从比利牛斯山巅上的云层里下来的天使一般,那么细腻,那么洁净,那么纯粹……

贵妇人们聚在一起,挥着扇子遮住面孔,眼波荡漾,就看着宛如朗诵诗篇一般的赛里斯外交大臣。对了,后面那些穿着红袍的小伙子们也都是一般气质,沉静、内敛,就跟传说中一样,赛里斯人都是富有智慧的哲学家,他们的思维就跟丝绸一般柔滑细腻,让人沉醉。唉,不有没有机会一亲芳泽呢?

“有我天子,御守国门,鞑靼破关,死社稷,不忘民……”

“伟大的皇帝,将当作城墙,阻挡着鞑靼人的入侵,即便战死疆场,也不愿子民受到伤害……”

无数唏嘘声在大厅里回荡,即便是那些芳心荡漾的贵妇们也被吸引了,眼中顿时泪意盈盈。

多么熟悉的历史啊,赛里斯人的遭遇,就跟他们葡萄牙人相差无几。当年葡萄牙跟西班牙平分全球,也站在了欧罗巴强国之巅。可在一百四十多年前的三王战争里,国王塞巴斯蒂昂战死疆场,西班牙人趁着国中无主,悍然吞并了一国,亡国之恨,他们葡萄牙人也是尝过的。

“时不过一甲许,英雄奋起于草莽,复先人衣冠,立赛里斯之旧业,鞑靼蛮族,溃败北归,南面之土,涤荡清澈……”

“不过六七十年,就有英雄被人民拥戴,赶走了鞑靼人,恢复了赛里斯的传承,他就是伟大的赛里斯皇帝,统领东亚细亚之南。北面的鞑靼人正在他的身影下颤抖,整个东亚必将回到他的治理之下。”

小谢如唱歌一般念着唐孙镐写就的稿子,而郎世宁的翻译也有的发挥,抑扬顿挫的华夏语和涓涓溪流般的拉丁语和音一处,王宫大殿里充盈着一股恍若自天顶降下的神圣肃穆之感。

这感觉自然更多来自葡萄牙人的记忆,说到后来,不少葡萄牙贵族已捏着拳头,低声念着是的是的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