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颠人终于正视华夏了,这意味着未来几年,乃至数十年,国家都会以外为重。七年战争也许没有了,但必定会有六年或者八年战争。美国独立也许不是三十年之后的事。说不定二十年之后就要面对。欧美变局决定着世界大局,华夏自然不能自外,这还是我的责任,我怎么也不能逃避。”
转瞬间,李肆就跟老道的思路同步了。
天庙大业有太多未尽之事,而华夏大业的未尽之事更多。
他这皇帝所拥有的皇权还需要怎样分割和打磨,他所揽下的军队、司法、外交和经济事务要怎么调理。东西两院跟朝廷之间的关系到底会走到哪一步,立法权又要怎样明确划分,地方和中央的分权分财要以怎样的基础和形式去作进一步的保障。
上述问题都还是基础的政体问题,而更进一步的是殖民公司的退出机制。目前正阻碍着殖民公司托管地的发展,吕宋和扶南两地为此事已经闹得不可开交。这事牵涉到的还是一国工商布局和贸易政策,不早日妥善解决,南洲和东洲殖民地在几十年后羽翼丰满。说不定也要搞出独立之举。
随着英华立国十多年的积累,以及近几年国库的丰裕,学院体系的健全和科举制的大盛,官僚阶层也日益膨胀起来,不仅是在规模上,权柄上也是如此。官僚治政的弊病,怕也会在后续的日子里陆续显露出来。
更头痛的是满清问题,跟以前头痛的方向不同,现在李肆头痛的是呼吁北伐复土的力量越来越弱。<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