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凌渊这两天闲着,有事没事都往唐王府里跑,两个人喝茶下棋,过得倒是惬意。
“凌世子,我可听闻宝仪公主满京城的找你,你倒是安稳,在我这里喝茶弹琴,不敬皇室,可是大罪。”唐麒道。
凌渊拨着古琴,微笑不语,琴声清冽和稳,让人心中平静。
“你这琴吧,弹得虽好,可是不如虞景。”唐麒翻着书说道。
凌渊嘣的一下,拨断了琴弦,手指上殷红的血迹立刻流下来。唐麒一看也没着急,男人留点儿血算不了什么。
倒是一旁的风起着急,“公子,你的手!”
凌渊拿出手帕,轻轻擦了擦血迹,雪白的帕子染的鲜红。
唐麒扔过去一个小瓶子,“喏,这个给你。”
凌渊一看,眸色微深,风起是直抽气,冰隐,上好的金创药,有价无市,再深的伤口也能愈合。不过有缺点,敷上之后就像被冰封了一样,很难受。
风起心道,以宁郡主果然霸气。
“麒儿真是大方,小伤而已,还用不到这个药。”凌渊道。
唐麒笑了笑,“那可不成,你的手可是来弹琴的,况且这药我还有,在西秦从小用到大的,你就不好奇我在西秦吹了十二年的风沙,怎么还是这么漂亮,而且一点伤也没有啊。”
凌渊心中苦涩,这小姑娘,受过苦还不自知,“用的冰隐吗?”
“是。”唐麒像在说喜欢吃莲子糕一样,眼中没有一点波澜。
凌渊取出一点涂在手指上,彻骨之寒啊。
“麒儿刚才说我的琴弹得不如虞景?”凌渊问道。
唐麒点头,朝着虞景房里喊了一句,“虞景,你说是不是,快出来,捂了好几天,再捂着你就发霉了。”
虞景在房里看书,他走到窗边推开窗子道,“凌世子年轻。”他只说了这几个字,便不做评价。凌渊
“你来弹,”唐麒道,“自从回京,你还不曾动过琴,我想听了。”
凌渊微微一怔,对虞景的琴艺更加好奇,道,“景先生来试一试吧,今日正好带的是绿绮琴。”
虞景的手扶在窗台的手微微一颤,“绿绮......”绿绮,千年前传下来的古琴。
“绿绮怎么了?”唐麒不解,催促道,“虞景,虞景,你想什么呢,快点。”
“麒儿,”凌渊打断她,轻声道,“绿绮是宸王给宸王妃的聘礼。”
唐麒立刻不出声,乖乖坐着秋千上,虞景只是愣了一会儿,回过神踱步到外面。慢慢地走到古琴旁,绿绮,虞景幼年时印象最深刻的事情。
宸王妃善琴,宸王善箫,二人的琴箫合奏曾是洛云一绝,虞景,便是这样长大的。
绿绮琴,凤尾箫,这是虞景最深刻的记忆,也是他最不可触及的伤痛。
虞景净手焚香之后坐在古琴前,右手慢慢划过琴身,紫金檀木制成的琴身已经历经千年沧桑,却依旧带着淡淡的香味。琴弦还是二十年前宸王妃亲手挑的冰蚕丝,虞景嘴角微微弯起,轻声道,“母妃,你还好吗?”
凌渊坐在唐麒身旁,秋千上顿时拥挤起来,唐麒也顾不得看他。虞景的手已经在琴弦上拨动起来,他弹得曲子唐麒很熟悉,虞景在西秦之时经常弹。
虞景的心境却与从前不同,琴音流泻出来,一个一个清越的音节落在耳中,缓慢,悠长,不同于唐麒在西秦经常听到的,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和暖和温情。
唐麒听的心中波澜起伏,她从来没有这般震撼过,父王,母妃,唐麟......他们的身影一个个从唐麒眼前走过,越走越远,追也追不上。
凌渊和他们二人不同,虽然震颤,却没有那样深刻。唐麒伸手抓住凌渊的手臂,凌渊这才察觉唐麒的身子在发抖,抖得很厉害。
“麒儿!”凌渊抱住唐麒,“麒儿,冷静点。”
“我没事。”唐麒脸色微白。
虞景依旧拨动琴弦,仿佛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幼年的欢乐,少年的苦痛,以及现在时时刻刻面对着死亡的折磨,他所承受的一切,他对唐麒所寄予的希望......都融在宸王妃所谱的曲子中,一滴眼泪从虞景脸颊上滚过,他已经二十年没有过眼泪了。
“凌渊,虞景他......”唐麒问道。
凌渊摇了摇头,“没事,他心中郁结多年,说出来也好。”
一曲终了,虞景脸色苍白,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道,“绿绮,希望凌世子好好保护。”
“虞先生放心,我母亲极为爱惜,今日能带出来,我也颇费了心思。”凌渊说道。
“好,”虞景笑了笑,“多谢。”
唐麒有些忧心,道,“唐一,去把长孙墨给我弄回来。”
“是。”唐一转身离开。
虞景忽然觉得心中轻快了许多,绿绮摆在那里,可惜凤尾箫已经被毁。
绿绮古琴,弄得唐麒午饭也吃不下去,正挑着面,慢腾腾的吃着。
“小姐!”徐嬷嬷急匆匆地跑进来,“不好了,受伤了,小公子......”
唐麒腾地站起来,二话不说就往门口跑。凌渊放下筷子追了过去,徐嬷嬷愣神,她话还没说完呢。
门口,唐念抱着一个人从马上下来,那人身上穿着盔甲,赫然就是楚钰飞。
唐念和十五身上也染了不少血,两个小丫头也是瑟瑟缩缩站在马车旁。唐麒没看到其他人,”就看到唐念一身血。
“阿念!”她声音一颤,唐念把人交给唐二,唐麒立刻过去抱着唐念。
“哪里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