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日子过得很快,一晃大半个月就过去了,我渐渐熟悉了这里的环境,也从李绦的口中了解了不少这个地方的资料,于是在这古代大展拳脚的想法便在我心里日益膨胀起来。虽然我生性很懒散,一辈子好吃懒做是我的座右铭,而且还有李绦那小子很乖地给我解决伙食问题,可毕竟每天像耗子一样藏着并不是一个好方法,而且老师曾经对我谆谆教诲,好吃懒做好恶待劳是不对的行为,所以我开始动起脑筋怎样从这艰苦朴素的环境中脱困了。虽然艰苦朴素是我们社会主义新中国公民应该保持的良好品德,可一个人要是有能力吃肉,自然不会傻乎乎的抱着萝卜啃了。
“姐姐,你在想什么?”李绦突然开口问道。他已经盯了眼前这个女人好久,她都一直躺在地上望着天上的白云发呆,难道,她是在想法离开他吗?
李绦的心里忽然很是不安。自他有记忆开始,生活中便没有一个人关心他,更别提是对他做出亲昵的举动,他的母妃也是如此。每当想起母妃看见他身后那条蛇尾时惊恐厌恶的眼神,他的心就像被针刺般疼痛,小小的心里也从此被烙上了永远也无法磨灭的伤痕。
母妃去世后,这废旧的荣心殿里便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四岁开始,他便孤零零一个人在这里生活,没有人陪伴他,关心他,疼爱他,而他那狠心的父皇,从来就没有派人来或亲自来看过他。所以当这个女人――她说她叫秦小西,莫明其妙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时,他便想将她留在身边永远陪伴他。
他再也不想过那种晚上被鬼哭似的狂风吓醒时却没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依偎躲藏的夜晚了。
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呵,只要有个人可以给他所渴望的关爱,无论是谁,他都愿用自己的所有去留住她。虽然眼前这个女人又脏又懒又贪又馋,不但说话举止怪异粗俗,而且还总是占他的便宜,可她不会介意他异于常人的蛇尾,高兴了还会毫不忌讳地摸摸他的头发,亲亲他的小脸,说他是个漂亮的小宝贝,晚上还将他搂在怀里睡觉,这期盼以久的温暖,期盼以久的幸福,似甘霖般让他深陷孤单与寂寞的心不可思议地滋润起来。
他就如掉下山崖的垂死者,好不容易抓到一根救命草,便再也不愿松手了。
一生一世,他也不愿松手。
“姐姐!”
李绦皱眉又叫了一声,这个女人竟然望着天空走了神,对他的问话不理不睬。她不是说过她喜欢他的吗?
他心里忽然对那天空中飘过的白云产生了一丝嫉妒,伸手猛地扯了一下她的耳朵。
“啊呀!死小子,好好的你干嘛扯我的耳朵?”耳朵上的疼痛将我从思考中拉了回来,我坐起身,一边揉着耳朵一边伸手去捏李绦的脸蛋,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被他机灵地闪过了。
“真是个笨女人。”李绦得意地笑着,冲我做了个鄙视的手势,那还是我教他的。
“你才是个笨小子。”我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本姑娘这叫大人不计小人过,跟你这死小子计较,有失本姑娘的风度。”
真是的,这古代的小孩子都是这么身手敏捷的吗?
“切。”李绦对我的这番狡辩嗤之以鼻,不怕死地紧挨着我坐了下来,“老女人,你说,你刚才想什么想入了神,连我叫你都没听见?”
得,老女人又出来了。这小子就是看我秦小西脾性随和,所以尽欺负我。不这我秦小西又岂是能让人随便欺负的。
于是某大灰狼秦小西趁某小肥羊李绦不注意的时候,突地伸出了魔爪。
成功地捏到李绦俊俏可爱的小脸蛋后,我得意地笑着,“死小子,看到没有,本姑娘一出手是不是让你刮目相看?”
“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坏女人。”李绦皱眉打掉我的魔爪,学我样撇了撇嘴,“难怪人家说最毒妇人心,真是一点都没有说错。”
我又在他乌黑的头发上狠狠揉搓了几下,直到他的头发变得乱蓬蓬的才放过他,笑嘻嘻说道:“既然你这样说我,那我就干脆坏给你瞧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惹女人。”
李绦不屑地哼了一声,还是不依不饶地重复那句话,“你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想啊,能有什么好法子离开这里。”我笑嘻嘻说道。
“什么?你想离开我吗?”李绦倏地抓住了我的手臂,紧张地问道,“是不是我叫你坏女人惹你生气了?姐姐,那我以后再也不这样叫你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好像一只即将被我抛弃的小狗,那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哪有他当初对我冷脸相对颐气指使的高傲样子。
我的心不由软了下来,拉过他的小手笑道:“我要是离开你了,以后谁来照顾你?放心,姐姐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亲人,也只喜欢你一个,又怎么会离开你呢。就算要离开这儿也会带你一起走的。”
“哦。”李绦松了口气,只觉得那双握着自己的手暖洋洋的,心里也雀跃起来。
她说她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亲人,她说她只喜欢他一个人。她还说,我要是离开你了,以后谁来照顾你?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番话,只有她。只有这个叫秦小西的女人。
冰封已久的心里好像有一股暖流缓缓驶过,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然后,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轰地一声坍塌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幸福的感觉铺天盖地向他袭来,立刻充溢了他的全身,还有他那颗破碎的心。
姐姐,秦小西。秦小西,姐姐。
你的手,我是再也不愿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