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拓泉的脸沉了下来,冷声道:“峨妃,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上,臣妾不认,臣妾确实是苗疆之人,对蛊毒若说不知那也是假,但是臣妾只是自己研制香料,让体香犹存,皇上不是说过吗,喜欢臣妾那淡淡的香味,不似扑粉那般的庸俗。”峨妃依旧从容回答,但是泪水已经从她的眼眶之中踱出,尽显可怜姿态。
方太医憨憨一笑。“老臣便知峨妃娘娘会如此说,请峨妃娘娘将您的香包给老臣。”
峨妃脸色大变:“放肆。本宫随身香包,岂是你说看便能看的?”
“放肆。”拓泉的手重重的拍下了床板,宫殿之中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个,“峨妃,你不是要证明你的清白么?那就将香包拿出来。”
“皇上……”
“拿出来。”拓泉的声音微微不耐。
接过了峨妃拿来的香包,方太医放在了鼻息之间闻一闻,满意的点了点头。“碧儿姑娘,麻烦你去拿一套黔妃娘娘平日穿的衣服和一盆清水过来。”
方太医将之前我让碧儿先放起来的衣服放入清水之中浸泡了一下,清水依旧是清水,我们都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他将那装着黑色粉末的香包倒入那浸泡过衣服的清水之中,只听见‘渣’的一声,清水冒起了一层很可怕的烟雾,清水立刻变成了红彤彤的颜色,如同血液,触目惊心。
方太医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识趣的退到了一边,拓泉缓慢的站了起来,在峨妃的面前慢慢蹲下,“还有什么话可说吗?”
“皇上,现在臣妾说什么也无用,请皇上处罚。”峨妃在看到了这一切之后反倒没有了挣扎,表情再平静不过。
“你可以为你自己辩解,例如为什么这么做。”
峨妃自嘲一笑,“皇上,为什么你很清楚,只是因为你,皇上你只有一个,而臣妾之流,确是千千万万,臣妾无话可说。只是提醒皇上,如今日子转冷,夜里莫要不断的批阅奏折。臣妾不能再服侍你了。”
拓泉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说:“你去冷宫先住一段时间吧。”
“谢皇上恩典。”峨妃从容的行叩谢之礼,随着福公公一同下去。
只是去冷宫住一段时间,而且还没有废除妃位,虽然从冷宫出来的人自古以来就为数不多,但是也并不是史无前例。
这个峨妃,就算到了这样的时刻,竟然还没有乱了分寸,而且很好的掌握了拓泉的性格,如果这个时候她跟那日的毕才人一样大吼大叫的哭闹,只会引来拓泉的反感。
即便她知道自己性命就掌握到了拓泉的手中,她依旧想着的是拓泉的起居,更重要的,她说了一句,因为他,做这么多的事情只是因为爱拓泉,即便拓泉对她没有爱,但,那也是一种习惯,拓泉一时间是无法摒弃的。
拓泉看着峨妃离去的背影,头轻微的往后仰了一下,看得出他在压抑自己。
“皇上,天色也不早了,您要不要想回去休息,三千这里我来照顾就可以了。”回蓝|走到了拓泉的身边,如同一个贤惠的妻子说着。
她应该是高兴了,终于得偿心愿的站在了他的身边,做一个名正言顺的人,但是人性是贪婪的,她现在站在了他的身边,就会想要得到他的爱,得到母仪天下的地位。
拓泉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刚刚盯着他的眼神一时间来不及回收,和他碰了个正着。
柔声对回蓝|说:“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三千,你好点了吗?”送走了拓泉,回蓝|关心的对我说到。
“休息了一下,现在都没有什么大碍,是你们太过紧张了。怎么样,他对你好吗?”今天没有如预期一样的打击到她,现在她怕是心理也有了点数,事情会变得稍微有些棘手。
“他?还不就那样,他爱的人只有死去的那位,谁也不用指望可以替代,这样就很好了,我不像你,现在还可以有一个孩子来聊以安慰,不过我也算是知足了,只要可以每天都陪在他的身边就可以了。”
知足?这两个字如果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我一定会相信,可惜是从你回蓝|的嘴里说出来,我还真是无法去相信。
我按了按太阳穴,做出一副头痛的模样,回蓝|关切的问:“三千,你怎么了?”
“没事,可能还是有点累吧。”
“那你先休息,我先回去了。”
“娘娘,惠妃似乎……”碧儿端来一碗药交到了我的手中。
“我知道。”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乘胜追击?”
我摇摇头,走向了窗外,“这次没有一击制胜,接下来的事情就会有些棘手,峨妃确实不简单,如果她能走冷宫走出来,那就会是我最大的威胁,如果她和回蓝|再次同仇敌忾,那我恐怕就不是她们的对手了。”
摸了摸小腹,感慨到:“我执意要将你生下来,可是这个世间就是如此的险恶,你有顽强的生命力陪我一同来抵抗吗?而且我并不知道,我把你生下来,世人是否会看好你,就算我自己,我可以能也无法全心全意的爱你,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碧儿提议道:“娘娘其实您可以找皇上哭诉,只要你想皇上哭诉皇上那么爱你,峨妃就一定会被处死,毕竟她要害的是皇家的长子嫡孙。”
他?会吗?不会,
如果不是我先发制人,讲求一个条件让他许诺我们母子平安。说不定他还会利用这个孩子来对付我。和他哪里有爱字可言?
哪怕他那日对我说,他已经爱上了我,但是当他的爱和他的利用冲突到,他不会再一次利用我吗?
“你当皇上是没有脑袋的吗?他刚刚其实已经怀疑我了。”
“怎么会,我们不过是顺水推舟,这些事情确实是峨妃做的啊。”
我莞尔,“恐怕这个时候他真找着方太医说话,如果一切都是发生的突然,方太医怎么会如此的了如指掌?”
拓泉的智商我从来不敢低估,我只是放手一搏,希望他真的会因为在意我腹中的这个孩子而盛怒之下处置了峨妃,所以在方太医解开一切谜题的时候,我并不曾开口,甚至说了峨妃的好话,为的就是分散拓泉的思维。
我这一搏倒是成功了,但是峨妃却更巧妙的一搏,所以这一局,表面上是我赢了,实际上我却输了。
拓泉走之前看我的那一眼,我就知道,他已经察觉了。
“娘娘放心吧,方太医知道应该怎么做的,他还有秘密在我们的手中,量他也不敢造次。”
“我倒是不怕方太医会说出什么来,如果说是我让他查的也只是为了我的孩子,这并没有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
我无奈的耸耸肩,“没什么。”
只是我怕拓泉……
“烟儿,你这么早来找哀家所为何事?”
“想必昨天的事情太后娘娘也听说了,臣妾是来向太后娘娘请旨的。”
“咳咳……”太后的咳嗽声打断了我的话,周公公赶忙递给了太后一条帕子,白色的帕子在捂过太后的嘴时,我看到了背面一丝丝的红色,只是还未等我看清楚,帕子已经让周公公给收了下去。
太后喝了口茶,有点吃力的说:“昨天的事情哀家听说了,你也受委屈了,皇帝如此处置却有不但,但是峨妃终究是苗王之女,纵使不对,也罪不至死,烟儿,你向来是通情达理之人,莫要让哀家难做人了,哀家只管答应给你多调派几个人,保全皇嗣安全诞下。”
太后长叹一声,“这宫闱之争,到底何时才能休?你们现在还年轻,但是总有一日年华也会老去,何必呢?”
“我想太后娘娘是误会了,今日我来只是想要请旨到宫外去住一段时间,待孩子产下再回来,这皇宫之中的尔虞我诈确实让臣妾害怕,而且臣妾也不想失去这个孩子,求太后娘娘能够成全。”
太后不怒反笑。“烟儿,你是在用这个威胁哀家么?”
“臣妾不敢,臣妾也不想要对峨妃做什么事情,但是皇上对峨妃如此轻判,难免有人会抱有侥幸的心里,以为就算犯了错也不过是到冷宫居住一段时间,到时候臣妾与孩子便有危险,臣妾不敢冒这个险,却也不能让太后娘娘和皇上为难,所以才来请旨出宫。”
“好,咳咳……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单烟啊。”
“太后娘娘,莫要动怒。黔妃娘娘,你可还真是大胆。”周公公看到太后不断的咳嗽,对我的态度自然不友善起来,在这个宫中,虽然他只是一个太监,但是因为太后的贴身管事。事实上他的权利还在我们这些摆着好看的妃子之上,而为了讨太后欢心,有些妃子还需要贿赂他。
他的地位也就自然而然的高了起来,哪里还把什么妃子放在眼里,他的眼中也就只有太后一人。
“小周子,你退下去吧。哀家有话要跟黔妃说。”
“可是太后娘娘,黔妃娘娘实在是……”
“莫非黔妃的话你不当回事,哀家的话你也不当一回事了?记住,主子永远是主子,她的身份不管多低都是主子,同样,奴才永远是奴才,他的身份不管多高,依旧是一个奴才。主子和奴才之分,小周子,你现在似乎有些搞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