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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的说起来,要是依着老楚那天大的背景,他没有做出强抢民女的事儿,人性就算不错了。
更何况,人家是长了张黑脸,可老祖宗常教导我们说‘人不可貌相’不是?
所以啊,千万别以为人家楚天台不爱说话,规矩大、架子大,就诅咒人家在床上躺一辈子……有这个想法的夜流苏和周舒涵,也太不厚道了。
看到楚天台从杂物间走出来后,两个妞儿就停住了脚步,飞快的扫视了他一眼:看他那穿衣打扮的,就知道他要去花园参加义务劳动了。
虽说对老楚很忌惮,可这家伙就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周舒涵俩人要是再装看不见,那可就也太不懂事了,于是就同时向他问好:“楚伯伯好。”
的确,这俩妞儿和楚天台的关系,都是很一般很一般,但周舒涵毕竟被他勉强认可过,而且现在人家还在也怀了楚家的第四代,这底气无形之间大涨,在和他问好时,真正做到了不卑不亢。
但是夜流苏却不同了,别忘了她第一次和老楚见面,就被他拿枪对着脑门、逼着她关门大吉的,而且俩人自从发生误会后,就一直没有再见面,所以今天看到他后,夜妹妹的心儿发慌,那是肯定了的。
同样,看到夜流苏和周舒涵一起来家后,楚天台也是一楞,但随即就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就挤出一个笑脸,很威严的冲俩人点点头,轻描淡写的说了个‘好’字,就扛着锄头雄赳赳,气昂昂的出门了,搞得这俩妞儿很是没面子。
“唉,小扬他爸就这个样,脾气臭了些,不会说话,可其实人还是不错的,心肠特别好,平时根本不参加任何的应酬场合,下班后就回家守着我和孩子,说起来也算是模范丈夫了吧,呵呵。”云若兮冲着老楚的背影瞪了一眼后,就赶紧的替他脸上贴金了。
“是呀,是呀,其实楚伯伯脾气还蛮好的。”
夜流苏笑得很甜美的应付了一句,心中却说:切,就他那脾气还叫好?您老人家不是在睁着大眼说瞎话,就是在故意玷污‘好脾气’这三个字。
抱着孩子的云若兮,美滋滋的打量了一下未来的这俩儿媳妇(在云若兮心中,任何认识儿子的美女,都有可能会成为她儿媳妇的)说:“我们进屋吧,和漫语那孩子说说话。”
“嗯,好的。”
周舒涵点点头,接着说:“阿姨,我今天来除了看望您和花总外,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您。”
“那就进屋说吧,孩子也困了。”云若兮说完,抱着打哈欠流泪的楚扬风,当先走进了客厅。
云家的客厅中,和周舒涵上次来时有了很大的不同。
几十平米的客厅中,除了一张大床、一个床头柜之外,几个圆凳外,就再也没有其它家具了。
那些桌子、沙发等家具,都被十几盆常青的盆栽花树代替了,还有几个鸟笼子挂在一旁。
笼子里的那些鸟儿,在看到有‘活’人进来后,都高兴的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
“这些东西,都是你们楚伯伯亲自安置的,说是让漫语要有一种身在大自然的感觉。”
云若兮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孩子,当先坐在了一个圆凳上,看着床上的花漫语说:“漫语虽然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可卜大夫(花漫语的家庭医生)说,我们在她身边说话时,她都能听得到的,所以我每天都会陪着她说会儿话。就连扬风爷爷,也经常的进来坐坐,他倒是没话可说,但却固执的认为,漫语肯定能感觉到他在旁边……”
在云若兮的絮叨中,周舒涵和夜流苏都坐在在床前,望着仰面躺在床上的花漫语,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假如有一天我变成这样,老楚肯定不会陪着我坐一会儿的。
现在的花漫语,依然保持着恬静的睡姿,和周舒涵上次来时,好像没有任何的改变。
只是,当仔细看时,才会发现她的脸色,比以前要更加苍白了许多,甚至连嘴唇,都变得透明了。
当然了,除了气色之外,花漫语能够维持着现在这样子,已经很不错了,这和家庭医生每天替她按摩、护理有着很大的关系。
在植物人面前,人家总是习惯性的把声音放低,仿佛怕惊醒了她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