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2 章(1 / 2)

斗春归 梨花瘦 0 字 10个月前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对,让你父亲也高兴高兴,不过你舅舅那边……”想到自己的哥哥,这些年可没少贴补自己,可现在要开口回绝了这门亲事,光一个龙氏,就让姜氏头大,原本想着罗轻容若是愿意出面,用东宫的势力压着,姜家也怨不到自己头上,“那个罗轻容肯定是故意的,还有那个吴氏,一来就跟我做对。”她想狠骂几句,可想到罗轻容的身份,以后女儿进了郡王府,与罗绫锦斗起来,还需要这个姐姐撑腰,声气便弱了下来,“你这些日子也不要闲在家里,多到东宫走动走动,论亲情,你跟太子妃是一样的,自己的亲姐姐,不能疏远了。”

姜家的事,看来她要亲自过去一趟了,好好安抚才是,不然闹起来,女儿名声坏了,就不好嫁给良郡王了,“你给郡王送个信儿,看看能不能给你舅舅谋个实缺,成日闲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再说了,他能得个职位,与郡王来说,也多份助力不是?”若能给哥哥谋个差使,想来嫂子会咽下这口气吧?

“你说罗纨素要嫁给良郡王做侧妃?这消息谁送来的?”罗轻容惊得手里的绣线都拉断了,她感觉到姜氏退亲背后有猫腻,可也没有往这个方面想,姐妹共侍一夫,是嫌罗家这阵子不够引人注目么?

“是三夫人身边的二等妈妈跟金风说的,金风听了不敢怠慢,找人给奴婢送信儿了。”石绿也是难以置信,这三房真的是让人难以理解,多少高门不选,定了姜家,现在又推了姜家,要送女儿与人为妾,还是给姐夫做妾。

金风自张兰一事后,罗轻容不好明着保她,便将她嫁了罗旭初身边的小厮,然后给柳姨娘做了管事的妈妈,她是府里的家生子,亲戚各处都有,又经过这些年经营,她的消息应该是可靠的,罗轻容心里冷笑,以罗纨素的姿色,好色成性府里美女如云的梁元慎会看上她?再想想梁元慎一直谋求外放辽东,这其中的用意,就很明显了。

可若是遂了他的心意,罗家三房,怕是完了,而罗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卷进储位之争中,就算是梁元忻信她,只怕朝臣们也不会相信了,“小安子去跟殿下说一声,就说今天本宫请亲下厨,请殿下若是得了空,便早些回来……”

梁元忻并没有发如期而回,他在御花园中遇到了一脸落寞的罗绫锦,今天风挺大,可她只着了一件梨花白蜀绣折枝丁香斜襟褙子,青色月华裙,碧玉宫绦系在腰间衬得她纤腰一握。乌鸦鸦的长发只绾了个圆髻,压着一柄梅花竹节纹羊脂玉象牙梳,淡扫娥眉,原本红艳的丰唇也不见的鲜色,张扬的气势被淡淡的轻愁代替,若不是头上插了一支朝阳五凤挂珠钗彰显了她的身份,梁元忻都要以为是那个失意的宫嫔在这里对花伤怀了感慨身世了。

“臣妾见过殿下。”终于给她遇到了梁元忻,罗绫锦心里一喜,面上却带出几分尴尬,想躲了又觉得失礼,强笑一礼道,“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殿下,许久不见,殿下一向可好?”

“哦,很好。”梁元忻有些不适应罗绫锦这种变化,以前的罗绫锦艳丽而张扬,仿佛她才是这皇宫,这永安最尊贵的女子,而那个登上后位的理想,在她眼里也是理所当然的,似乎对她来说,只有那个位置才配得起她,所以当罗绫锦弃他而去选择梁元慎时,他除了失望,并没有怎么伤心,自己与她几年的情谊,终抵不上那个宝座的诱惑,而对于梁元忻来说,一个将皇后宝座看得比自己更重要的女子,也不值得他倾心挽留,“郡王妃在赏花呢?今天这芍药开的错了,你慢慢赏,我先走一步……”

“殿下。”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任谁都要问一句出了什么事吧?就像刚才在慈宁宫,她已经伏在齐太后膝前大哭了一场,为的就是能够让她同意梁元慎跟自己能出去就藩,可是梁元忻,这个跟自己一起长大,处处让着自己,默默望着自己,静静听自己说话的男人,居然连问都不问一句,反而像避瘟疫一样避开自己?“梁元忻,你变了!”

“大胆,太子殿下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龙井百般看不上弃主子而去嫁给当时最得圣心的梁元慎的罗绫锦,现在被他得了理,怎么会轻易放过罗绫锦,“还请郡王妃自重。”

“你,龙井,你居然也来教训我?殿下……”罗绫锦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厉声叫嚷,在梁元慎的内宅里,她也学了不少,女人光有骄傲是拿不住男人的心的,反而是那种楚楚可怜的女人,更能引发男人的保护欲,“绫锦所嫁非人,现在竟然沦落到要被一个内监斥责的地步了。”

罗绫锦一双眸子满是泪水,望着梁元忻时更是混合着哀痛、羞急与娇怯。而这柔弱少女的脉脉娇羞和楚楚无助,还有她那份彻骨的哀伤最是令人动心,罗绫锦不相信梁元忻这么快就忘了自己,当初在这冷酷的皇宫,没有自己的照顾,梁元忻的日子怕是过得更差,没有自己的“仗义执言”,戴淑妃只怕早就逼死他了,“难得现在什么人都是欺到我头上来了?”

梁元忻叹了口气,他身边的女人不多,可是他却长在女人最多,争宠最残酷的后宫之中,罗绫锦这一套,比她玩的熟练的人在这宫里能抓出一把来,单是曾经的桑荞都比她强些,“你有什么事就直说,莫要做出这副样子来,不像你……”

“你。”罗绫锦史觉被人狠狠一掌打在脸上,羞得她无地自容,“你竟然觉得我是在装么?可我在你面前装这些有什么用呢?当年是我不对,弃你而去,现在我的日子过成这种样子,但凡有一点儿血性我又怎么会愿意被你看到最不堪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