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一眼四叔,两个一人拿一头,拉开,就像抽屉一样,拉开,看一眼,空的,我觉得应该都是空的,三年前就停了,不可能有尸体了。
拉到最后一个箱子,四叔看我,我看四叔。
四叔说。
“最后这个交给你了。”
四叔走到门口抽烟,我就感觉不太好,想了半天,拉开就跑,看都不看,四叔一下就拦住我了。
“看看去。”
我又走回去看,我的预料是没有错的,果然有尸骨,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我退出来。
“四叔,有尸骨。”
“那么说,另一个房间也有,一男一女。”
四叔猜测的得没,但是需要证实,我和四叔过去,就开始拉,跟找宝一样,拉一个就出一身的冷汗,最后是四叔中招了,他大吼一声,跳到一边,我哆嗦了一下。
我们往外走,一个人进来了,吓得我们大叫一声。
“是我。”
原来是院长。
“这大半夜的,你还不下班?”
“我知道你们在,就过来看看,怕有什么事。”
我们出去,把门关上,进了办公室。
“你查一下资料,挺奇怪的事情,怎么会有尸体。”
院长手一哆嗦,端着杯的手差点没把杯扔了。
“别开玩笑,不可能,我一直在这儿当院长,清理的那天我是亲自去的,也是亲自把门锁上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是里面有,一个房间里有一个尸体,确切的说是尸骨。”
“不可能,我查一下。”
院长带我们进了档案室,查资料,当年最后一批存放的尸体都有记录。
我和四叔看着,看到两个无人认领的尸体,董晓燕,任和平。
“这两个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的尸体是在一起车祸中死的,两个是被撞死的,不同的车,但是是在同一个地点,相隔就四个小时,就在太平间的那条马路,最后没有人认领,也是奇怪了,他们身上竟然没有任何的证件,存放了两年,本来应该是在三个月后就按无处尸处理的,可是他们都太年轻了,看年龄不过都二十多岁,就放在那儿了,可是一直到清太平间,也没有认领,最后让医院处理,就埋到了太平间的那个山上了。”
我看着院长,半天才说。
“明天带我们去看看。”
院长看着我,半天说。
“真的有?”
“对。”
院长说。
“那我先回家了。”
院长跑得比我和四叔都快,上车,一个急冲就跑了。
“这货大概是吓尿了。”
第二天,我们再来的时候,院长没来,打电话,说是病了。
四叔看着我说。
“得过去看看,有可能是装病,说不定有什么事情。”
我和四叔去院长家,他真的病了。
“说起这事,我真的是害怕,那天我是亲自动手,把两个人的尸体装到运尸车上的,拉到火葬去的,可是,在那儿存放了一夜,准备第二天火化的时候,尸体就不见了。”
“你为什么才说?”
“我害怕,因为我亲自动手的,我也奇怪了,这件事就一直在我心里是一个结。”
“你不说是亲手埋的吗?”
“是呀,我去火葬场拿了骨灰盒,是管理员交给我的,我就给埋了,后来我才听说,那盒子里的装的不是骨灰,因为尸体丢了。”
“怎么丢了呢?”
“不知道,我也问过了,没有说这事,这是责任,我也没有再问下去,这么多年来,我就总是害怕。”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之后你就没有再进过太平间吗?”
“没有,我完全想不到会是这样,会放进去的呢?偷完了,竟然放到了太平间里。”
“当年肇事的车辆,司机还有记录吗?”
“我想应该有,得到交通队去查。”
“你可以吗?”
“我没事,就是吓着了,发烧,可以去。”
“那就明天吧,你好一点的。”
我想这件事恐怕要麻烦。
第二天去查了,两个肇事的司机可以联系上,电话竟然还能打通。
约好了吃饭,两个司机晚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大概他们是想,家属找上门来了。
两个司到是怪了,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坐下来,两个人都紧张。
“不用紧张,我是县院的院长,当年处理这事的时候,我也在,你们也不用自责,现在就是想问一下,当年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两个互相的看了一眼。
“我们两个同时看到了光,闪光,不是车灯,绝对不对,虽然相隔了四个小时,却是同时出现的这种情况。”
“你们两个现在是……”
男人这样说,我就觉得奇怪。
“我们两个因为这件事,就成了夫妻。”
真是有意思了,我想,这事是越弄越复杂了。
“后来又发生过什么事情?”
两个人开始不说话了,都闭着嘴,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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