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贝妮又气又想笑。她手戳一记粒粒的脑门,狠狠纠正道:“错!错!错!”
朱贝妮说,你唯一不会忘记的,是恋爱时的自己,是那个人带给你的感觉,而不是恋上的那个人。
粒粒表示吸收无能:“这么绕。我听不懂。”
朱贝妮觉得自己有必要向纯真的小姑娘科普一下:“这么跟你说吧。我有位朋友叫巧巧。巧巧有一位总请她吃饭的学长。
巧巧很明白学长喜欢她,她也很明白自己不爱学长。因为巧巧不讨厌学长,又有两位损友(你猜是谁)怂恿威胁她务必带着电灯泡接受邀请。
就这样吃饭瞎侃,整整两年。
两年之后,损友之一忽然良心发现,心生愧疚。觉得白白浪费了学长整两年的青春时光,耽误了他找女朋友,使他没有完成在学校期间谈恋爱的光辉理想。
这时候,巧巧说了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
巧巧说,别自作多情了。你谁都耽误不了,他没有找女朋友是因为他没有遇到合适的人,仅此而已。”
朱贝妮讲完了,粒粒仍旧一脸糊涂:“这个故事说明什么呢?”
“生活没有真相,都是我们以为的真相。这是其一。
其二,生活没有定论,没有非你不可。你不是他的唯一,他也不会是你的唯一。”
对于这样字句分明的结论,粒粒终于表示听懂了。
然而,故事听懂了,结论听懂了。故事如何推导出结论的呢?算了,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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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衡从朱贝妮所在的楼宇走出来。
初冬的上海夜晚潮湿阴冷,极有侵略性。
然而许文衡却燥热难耐。
犹如封印被解除,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排解。
他拿出手机,明知时间不早,仍旧拨通了梁的电话。
“我很想你。”他说。话语里,夹杂着呼吸的气息。
他说得情真意切,他也的确如此。在他的心目中,优先位置排第二的,的确是女朋友梁。
俱乐部里的佳丽他是看不上的,路边的发廊他更是嫌弃的。他偏私专属,何况,他不**。他更倾向灵性结合。
“你今晚能陪我吗?”许文衡声音里含着痛苦。
他没有伪装。今晚他的确挺失落的。被拒绝是其一,自尊、自信什么的,统统连带受了伤。
碰壁之后的他很孤独,也些许有些脆弱。他需要安慰,需要温暖的怀抱。
“我去接你吧……等一下,你更喜欢在我家,还是去酒店?”
所以说,我们的许文衡还是一位有礼貌的谦谦公子呢。除了公园里霸道的那一吻,他基本都是为异性周到着想的。
梁握着电话等等,幸福来得太突然,是该欢呼,还是该怀疑?
“你,怎么今晚话锋突变?”
是话锋,还是画风呢。
“我一直都在筹划,一直都在预谋。可我也一直吃不准……”许文衡忠实地回答。
梁是否能准确理解他的意思,就另当别论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