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影轻笑着摇摇头:“他是杜月笙的手下。”
“原来是小八股党。”胖子摇头笑。
“你也知道小八股党?”
“我身在江湖,不知道前辈岂不是太失礼。”
阿影接着讲。
一位白面小书生,一位玲珑小姑娘。爱慕互生,在动荡的、国耻家恨叠加的年代里,阿婆却过了一段人生最为甜蜜的岁月。
阿婆先后养了两个女儿,却没有能成为那个人的妻子。
并非因为那人最后随杜月笙去了香港,也并非因为那人始乱终弃。
“他始终对阿婆很好,对一双女儿也极好。他跟阿婆说,时局动荡,他没有能力保护家小,又因为他做着见不得阳光的事情,所以,不给阿婆名分,反而是一种保护……”
阿影眼眶湿润地看着胖子:“当你跟我说,你从此不在公开场合见我,要将我秘密地隐藏起来,那一刻,我似乎听到命运的钟声。”
“所以,一直拒我于千里之外的你,态度一变,开始接受我了?”
阿影捻着粉红钻石吊坠,默默笑起来。
胖子按响身边的古董音响,硕大的描金喇叭,温柔地播放出《夜来香》的民国老歌。
胖子风度翩翩,邀请阿影共舞一曲。
“你让我觉得,我像是遗老。”胖子对阿影耳语。
“其实呢?”
“我想一想,为了你,为了我的弟兄们,需要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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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舌帽和蛮横大叔在秘密基地靠外的房间里下象棋。
阿香婆走过,鸭舌帽一抬手:“香婆婆,送你一个手链。”
“你花钱买的?”阿香婆问。
“不是。20万帮屋内的那位买生日礼物,送的赠品。”
“账户不是遭举报封了吗?你们哪来的20万?”
正搏杀得如火如荼的鸭舌帽和蛮横大叔同时噤言。你看我,我看你,一副咬死不说话的表情。
阿香婆:“你们呀,看样子不容他全身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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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贝妮从家返回后的第4个工作日,文简老师的第一次培训开启了。
方正正简直怒火冲天,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按照他的预设,应该拿下合同的当个周末,朱贝妮就来兑现承诺。
可是,那个周末,她却消失了。找了个千里奔丧的借口……
方正正坚持要做文简老师的课堂助教,为的是亲自捉住朱贝妮,质问她缘何说话不算话。只是,当他见到朱贝妮时,不由就信了那个借口。
只短短一周多没见的朱贝妮,似乎老去了一两岁。
之前,她目光纯真、清澈;现在,虽然仍旧清澈,却变得有了分量,不似初见时说话就笑。
她的眉眼之间,似乎蒙了一层似有若无的沉重,使她终于看上去与年龄相称,而不是总让人误会的在读大学生。
以至于,方正正都有上前对她说节哀的冲动。
“你这个周末,有空吗?”方正正委婉地询问。
想着这个周末原本计划陪何美丽去银行,见眼前的这位急吼吼,总吊着也不是那么回事。朱贝妮眼睛一闭,索性答应:“好的,我们周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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