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是这么想,白寂口中却还在解释,因为他完全看不出这人实力的强弱,万一对方忽然翻脸,那自己的处境就糟糕了。
赫连昭最是厌恶婆婆妈妈的人,白寂还没解释几句,他的眉头便皱了起来,突地道:“放心,某家对毫无修为的生灵而言是至毒,但对修道者而言,却是无上的灵药,你有见过给自己喂毒药的?”
说着,赫连昭忽然往前一凑,口气颇为揶揄。
白寂对他这种性子还真有种无所适从,只得道:“在下只是想初次见面,就承赫连兄如此关照,实在觉得有种猝不及防,如今看来倒是我多心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就在交谈的时候,白寂快速的思索了一下,自己除了赤金天虫之外身无长物,对方若想霸天虫,何需用下毒这种卑鄙伎俩,直接动手干掉自己就是了,白寂看他绝对有这个实力。
接过酒囊,大大方方的饮了一口,冰凉的酒液穿喉而过,登时化为烈焰,白寂这几日胸口正闷得慌,这下下子反倒痛快了不少。
发出一声痛快的低吼声,白寂不禁放声大笑起来,连着压抑了这么久,今日总算可以放松一下。
赫连昭十分豪爽道:“这才像个爽快人,有了酒哪管天涯陌路人,一样可坐而论道,来来再喝一口”。
白寂接着又灌了一口,别说此酒效果还真不一般,没过多久,全身便升起一种暖洋洋的感觉,经脉上的痛感甚至淡了不少。
当然白寂也不是一股脑的饮酒,他也有自己的小九九,西洲他是初来乍到,险些落得个万劫不复的境地,由此他得出,无论什么时候,有个可以帮扶的朋友总是好的。
这赫连昭性格豪放不羁,兴许值得一交,白寂一边饮着酒,一边借机跟他打听关于西洲的事情,如果两眼黑在西洲上闯荡,总归不妥当。
赫连昭倒是知无不答,酒囊就在二人手中乱换,一直到月上眉梢,白寂迷迷糊糊的,眼瞅着就要一头栽下去。
与此同时,赫连昭也好不到哪去,眼神迷离,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完整,但仍舍不得放下手里的酒囊,直到罄尽最后一滴酒,二人几乎同时栽倒下去。
幽凉的晚风袭来,白寂无比惬意的打了个滚,赫连昭靠在巨石上,一副睡得正香的样子,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夜色渐深。
忽然,苍茫的月色下滑过一道黑色的孤影,像是一只黑色的鸟,急速向这里掠来,接近巨石的时候,原本沉睡的赫连昭忽然双眸一张,神色无比清醒,但见他手一招,黑色的鸟便飞了过来,光芒一闪间,竟化为了一枚黑色的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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