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窦一凡决定给舟宁市财政局局长张运吉打个电话。在拨打了好几次电话没有人接听之后,窦一凡才想起张运吉的手机已经被海饶公安局收走了。这一下,窦一凡又开着车跑了一趟海饶公安局。从孙扬立手中拿回了张运吉和姜海晨那天晚上被收缴的证件和手机。
窦一凡把电话打到张运吉的办公室,电话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听。想了想,窦一凡又把电话打到了财政局办公室那边去,办公室里接听电话的人态度冷淡地告诉窦一凡说局长病了。窦一凡除了把自己的姓名留下之外根本就没有再说什么。
一边往舟宁市区开过去,窦一凡一边嘲弄地笑了笑。张运吉前天晚上经历了那么大的惊吓,今天又怎么可能会照常上班呢?按照张运吉的这种行为,窦一凡将他归到了危机意识不够强的一类人当中。越是这种异常关头,张运吉越是应该咬紧牙关如常地出现在广大下属的视线内。这样不仅可以用行动为自己避嫌,更可以随时掌控正在高速发酵的事态。前晚的行动肯定抓了不少体制内大大小小的喽啰,在科技园区的地下赌场也肯定有人见过张运吉,而且也肯定有些人托关系提早从海饶公安局手里出来了。那么传言出来的东西就不可能永远都是正面的了。而洗脱这种谣传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高调地出现在人们的可视范围内。可是张运吉并没有这么做到这一点。窦一凡从这一点上判断要不张运吉是真的吓病了,而且病的不轻,要不就是张运吉危机意识淡薄,没有察觉到这一点的重要性。
窦一凡辗转找到了张运吉的家,发现这个财政局局长的房子很高调,跟他未来老岳父李烨儒家相隔三条街道,就在海景轩别墅区a5街8号楼。窦一凡将车停在张运吉家门口,拎着属于张运吉的个人物品下了车。按响门铃的时候,窦一凡突然发现从张运吉家门口望过去,还真的可以隐约看到李慕云家的一些情况。发现了这一点的窦一凡不由得再次嘲弄一笑,看来张运吉并不是真的病了,而是为人太不低调了。屁gu股坐在这么好的位置上,如果张运吉聪明的话就应该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尽量少给人家抓把柄的机会。
出来给窦一凡开门的是一个十**岁的女孩子,从衣着打扮来看应该是张家的小保姆。窦一凡自报家门,却被告知张运吉不在家。听到小保姆这句话,窦一凡淡漠地笑了笑,掏出张运吉的手机递给了那个小保姆,说是给张局长送手机过来的。小保姆一脸疑惑地接过了手机,窦一凡也不进去,直接回到那辆半新不旧的吉普车上耐心地等着。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窦一凡的手机响了。再过了五分钟左右,张运吉又矮又胖的身影从别墅里面慌慌张张地滚爬了出来。窦一凡淡淡地看着张运吉紧张兮兮地敲着自己的车窗,才慢条斯理地下了车。
“窦副区长,真不好意思!家里的小保姆不懂事,您千万不要跟她计较。”大冬天的,张运吉的脑门一直在冒汗。跑得气喘吁吁的他直接将窦一凡请进了二楼的书房里。当窦一凡一脸和善笑容地跟在张运吉身后一步一步走上那栋精雕细琢的别墅时,他心里很清楚张运吉这个财神爷不仅是舟宁的还是他自家的。
弄明白窦一凡的来意,张运吉那张上尖下圆的双下巴脸立刻浮现了为难之色。他朝窦一凡摊了摊肉滚滚的短手掌,表达了自己的困难。
“窦副区长,不是我张某人不愿意帮您,而是海饶的窟窿实在太大了。我给您算一笔账,海饶的教师队伍庞大,算上退休教师,大约在三千多四千人左右。不要说高的两千元了,咱们就以平均工资一千五百元来计算,也不算公务员的那一千人左右,您帮我算算那是多大的一笔开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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