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威吃了一惊,连忙从腰间扯出一方印章,这印章通体黄金铸就,乃是一头张牙舞爪的雄狮,正是项威的大将军印。
此时那“咚……咚……咚……”的闷响,便是从这雄狮的口中散发出来,同时这整块印章也在随着闷响剧烈的震颤,就仿佛是地球上的手机震动功能一般。
“爷爷这是……”项兰馨从小在项威身边长大,也没见过这种异状,忍不住开口询问。
项威面‘色’凝重的道:“竟然有人擂响了山河鼓,山河鼓乃是当年太祖立在午‘门’外,唯有劾皇帝,方能擂响此鼓!山河鼓一响,所有大楚官印都会共鸣,凡是在帝都的大小官员,只要有官印者,皆可入朝公断天子状!此事非同小可,馨儿,乖乖在家里不准出‘门’,爷爷要赶去上朝了!”
啊……山河鼓,有人要劾皇帝?告天子状?项兰馨听得心中慌‘乱’,她敢断定此事必然与纪墨当街打死陈国使者有关,毫不犹豫的项兰馨便叫道:“爷爷等一下!”
“有什么事回来再说!”项威虽然表面还沉得住气,心中已经是沉重万分。若是以前那个昏君,他也不会这么放在心上,但是现在他已经认定了纪墨这皇帝,自然是十分关切此事。
“爷爷,我或许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擂山河鼓!”项兰馨赶紧一口气说出来,已经步走出去的项威闻言一惊,回过身来盯着项兰馨一字一顿的问道:“难道此事与有关?”
“……是的,爷爷您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巴拉巴拉巴拉……”
云纹竹是楚南特产,以竹身上有云朵般的天然‘花’纹著称,因只在十万大山之中生长,所以极为难得。但在这丹阳城中,却有一大片云纹竹林,郁郁葱葱,清香弥漫。
林旁有一条活水溪流,清澈见底,河‘床’铺满了洁白的卵石。来自于东土的‘艳’红锦鲤在互相追逐着,给溪流带来了勃勃生趣。
林中、溪旁,有一座松木搭建的凉亭,两位儒者便相对坐在亭中蒲团上,一张青‘玉’棋盘散发着淡淡凉气,让人神清气爽。黑‘玉’、白‘玉’‘精’雕的棋子布局其上,宛如星辰。
“屈公,这一步真是老辣啊……”伍子权双目凝望着棋盘,感叹着轻抚胡须。
屈浩然微笑不语,虽然是坐在蒲团上,虽然是休闲的时光,虽然他已经老迈,但是屈圣人仍然是正襟危坐,背脊‘挺’拔赛过年轻人。
这里是平阳侯府,也就是伍子权的府邸。作为吏部尚书、平阳侯,伍子权已经自诩算清廉的了,不然也不敢请屈浩然来。
要知道屈浩然的府邸,不说茅屋什么的,但也绝对不会给人“侯‘门’深似海”的感觉。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百姓人家,青砖、黑瓦、白墙,有一个老妈子做饭洗衣而已。
一般官员都不敢请屈浩然来家里做客,身为刑部尚书,又是圣人心‘性’,请到家里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曾经就有个贪官请了屈浩然,结果就是屈浩然连饭都没吃就走了,当天这贪官就收到了传票,三天之内就被抄家了……
自那以后就没人敢作死了,伍子权是个例外。伍子权家祖上乃是巨富,曾经以家产资助太祖成事,是以伍家有钱那是世人皆知的。所以敢请屈浩然到自己家做客的,整个大楚也没几人,屈指可数,伍子权就是其一。
“呵呵……”伍子权凝神思索片刻,忽然眼前一亮,拈起一粒白子轻轻落下。
屈浩然抬起了眼皮,看了那一子之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似乎早就在他的计算之中,随手拈起黑子来落在了一处,顿时让伍子权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屈浩然也不言语,重又眯起了眼,仿佛在这繁华中的清静之地打起了瞌睡。
伍子权捏着一粒棋子在手中,却是沉‘吟’着始终落不下去,忽然,在他和屈浩然两人的身上同时传来了“咚……咚……咚……”的闷响。
伍子权手一抖,棋子便砸落在棋盘上,打‘乱’了之前的布局。
但是两人都丝毫没有为这棋局而在意,都是惊讶的取出了自己的官印。两人乃是文官,印章都是白‘玉’铸就的仙鹤。
“咚……咚……咚……”的闷响,便是从仙鹤喙中传出来的,印章也在剧烈颤抖。
“山河鼓,天子状?”屈浩然和伍子权面‘色’凝重的相视一眼,都是急忙起身,连意中一脚踢翻了棋盘,任那黑白‘玉’的棋子飞落溪水中都没有在意。
朝廷,出大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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