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就在孙元起极力劝说莉莉丝兴办航空公司的同时,不远处经世大学的某处院落里,二十多个年青人在工作之余,正围着暖气片悠闲地喝着下午茶,一边说些学界的趣闻。从院门口悬挂的牌子“中国科学技术学会(筹)”可以推知,他们这些人正是刚才孙元起提到的中国科学技术学会欧洲、美洲、日本分会的归国会员。现在学会正准备购置建造楼宇,所以他们只好暂时借用经世大学的场所办公。
他们这些人多半都在欧美留学有年,受导师熏陶,自然而然地染上了喝下午茶的习惯。回国之后,很多人囿于国内环境,害怕被扣上“假洋鬼子”“崇洋媚外”的恶名,大半已经荒废了这项嗜好。好在经世大学风气向来开放,加上外国留学生众多,师生之间也有喝下午茶的习俗,教授、讲师和学生在休息室里共进下午茶,随意阐述自己的学术进展、研究方法,交换问题看法,倒也其乐融融。
这些归国会员重新回到校园,在温暖如春的办公室重新端起熟悉的茶杯,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归国后一直担任京师大学堂理科教授的俞同奎便大发感慨:“京师大学堂是中国近代第一所国立大学,号称全国最高学府,成立十多年来,政府不知花费多少银子,谁知竟远不及孙先生以一己之力创办的私立大学。说起来真像笑话一般!”
同在京师大学堂任教的何育杰撇撇嘴:“京师大学堂如何能跟经世大学相比?经世大学在世界上都占有一席之地,是当之无愧的亚洲第一学府。仅在校任教的诺贝尔奖得主就有孙先生、马丁、特斯拉等三位,据说卢瑟福、孙夫人、爱因斯坦等也大有问鼎诺贝尔奖的希望。而京师大学堂呢?要不是当初孙先生在学校里留些火种,只怕现在给经世大学提鞋都不配!”
从牛津大学毕业后回到广东的利寅有些羡慕地说道:“这经世大学的环境比牛津大学差不了多少,只要稍加历史积淀,必然可以与欧美名校并驾齐驱。还是泽民兄(李复几)运气好,毕业之后直接就被孙先生邀请到经世大学工作,如今做出偌大的成绩,真是羡煞我等!”
李复几有些自得地笑了笑:“在下只不过编些了几本书,和同事们一起研发了几种型号的发动机。些微成绩当不得寿峰兄谬赞!不过话说回来,经世大学在当前中国确实是首屈一指,无论自然环境、学生素质,还是学术氛围、科研设备。听孙先生说,新成立的中国科学技术学会准备选址在经世大学附近,以后会员可以随时到经世大学借用教室、实验室、图书馆。如果你们有心做研究,不如就到学会供职。我们兄弟也可以经常聚聚!”
在座的不少人明显有些心动,开始暗暗思忖到学会供职的优缺利弊。
虞和钦曾经就读于东京帝国大学,也是在座诸人中少有的日本分会会员,此时突然问道:“在下听说孙大人不仅要重组中国科学技术学会,还准备建立中华科学院。请问诸位,你们知道两者之间有何区别么?”
众人一齐望向了消息最灵通的李复几。
李复几答道:“就我所知。学会是一个群众性学术团体,其核心任务是开展学术交流、活跃学术思想、促进学科发展、加强研究协作,为相同研究方向的科研工作者提供交流合作平台;而中华科学则院是国家科学技术方面的最高学术机构,它的核心任务是组建国家所需的各类研究所、布局自然科学与高新技术的研究发展以及评选中华科学院院士。虽然两者都是为科学研究服务,但是一个是群众性团体。一个是国立机构;一个是为科研人员服务,一个是为国家需求服务。这就是区别。”
虞和钦追问道:“据在下所知。日本帝国学士院可是涵盖自然科学和人文社会科学的。如泽民贤弟所言,岂不是中华科学院排除了历史、国文、经济、哲学、政法等人文社会科学,只包括自然科学?”
李复几点点头:“没错!孙先生最初产生建立中华科学院的念头,是在1904年访问英国皇家学会的时候。当时的英国皇家学会会长哈根斯爵士鉴于中英科学技术交流的困难,就建议孙先生能在回国后积极促成中国政府成立类似的机构,使得双方学者以后的交流更加顺畅便利。当时孙先生位卑言轻,而且清政府颟顸,这个建议最终只能无果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