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县委书记洪洞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新县委书记粉墨登场。
秦放自然不敢再去求新县委书记,吃一堑长一智,他这点记性还是有的。
他现在是前后受敌,慌不择路,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急得嗷嗷叫。
清理河沟子花费了巨大的人力和财力。
为的就是减少自然灾害,让青菱村的父老乡亲平平安安,不受天灾骚扰。
如今……怎么办?
秦放现在终于知道永安县为什么会这么贫穷衰败。
永安县就像一个孩子找错了父母,只为自己吃喝玩乐,而不为孩子着想。
得知将青菱村大白杨换成绿化带这个消息,加上听了县委书记洪洞那一番话后,秦放突然感觉自己这次真的被判了死刑。
从立下军令状到现在,所有的付出都是徒劳。
秦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县政府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开车回到住处的、
他的脑子一团浆糊,浓得化不开。
他推开门,一头栽倒床上。
“啊!”
他痛苦地捶着墙壁,一下,一下,一拳,两拳……
墙壁咚咚作响,床铺不停地颤抖。
在权大势大面前,他没有办法,他恨自己权力太小,保护不了永安县的父老乡亲,特别是青菱村的父老乡亲。
他仿佛看到,一场场暴雨倾泻而下,像一只只吃人的老虎张着血盆大口,拼命地啃噬着父老乡亲的白骨红肉,鲜血染红了滔天大浪。
他不知道现在还能找谁,还有谁可以阻止那些人的胡作非为。
他感觉自己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四肢无力,头疼无比,欲言又止,连上厕所都没有力气。
这场被巨大冲击带来的病,看来一时半会好不了。
秦放没有心情上班,也没有请假,他想象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像有些人说的那样,辞去永安县的工作,或者与那些人同流合污,鱼肉百姓。
每当想到这些,他的心就如刀剜般难受,肝肠寸断,血肉分家。
从小他就发誓,一辈子做好人。
长大后他发誓,一辈子不害人。
但现在,他偏偏一步错步步错,进入了一个没有能力为父老乡亲谋福利的官场,接受着良心的谴责,正义的审判。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振兴聚力。
袁鸿途看到秦放一连几天没有来上班,也没有请假,心里想象着他是不是暴病身亡了?那样的话真是太好了啊。
只要秦放一死,咱袁鸿途就是肥佬一个,不仅仅在振兴局一手遮天,整个永安县的经济那是“招手即来”啊。
想到永安县那十几亿的扶贫救助时,袁鸿途不由自主地笑出了鹅叫声。
“唉,秦放啊,只要拔掉了你这一颗钉子,我袁鸿途就可以畅所欲为啊!”
吴局长还没有出院,秦放没有来上班,袁鸿途现在是振兴局的天王老子,说一不二。
“林一欣,过来。”他举起手机给林一欣打电话。
林一欣在办公室里正忙得香汗淋漓焦头乱额,好几个来不及处理的急性事件,作为左林县负责人,她必须尽快赶到现场。
袁鸿途的电话不停地响。
她又不敢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