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慢慢的,不知道过了多久,越来越清明。
四肢也轻松了不少。
她感觉自己在一团雾气中不断向前走着。
四面八方都是白色一片,看不到任何景物与人。
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
唯一知道是,自己应该又进入了梦里。
她踏出浓雾,眼前视野忽然变得清朗了,一道强光射来,下意识抬起手肘,遮住眼睛。
再等放下手肘,看见自己站在一个草坪上。
貌似是个医院的草坪,因为旁边有个挂着红十字的建筑物,还有不少穿着白色制服的护士与穿着病服的病人们经过。
但显然,这里并不是国内。
那些护士和病人,大部分都是西方人。
另外,这些人,显然也都看不见她。
这一次,她仍是作为一个局外者来到梦里,仿佛是梦境想告诉她什么。
她走到一个正在看报纸的白发老者身后,瞥了一眼报纸。
日期显示这一天,是前世她生产前的几天。
莫非今天的梦,是想和前几次一样,又想告诉前世一些她不知道的真相?
草坪上,一袭身影身穿病服,坐在轮椅上,背影颀长而孤冷,黑色头发彰显着与周围人的不同。
是唯一的东方人。
还是个男人。
熟悉的背影让舒歌呼吸凝住,不自觉走过去。
果然是傅南霆。
他坐在轮椅上,清冷俊朗的面容上伤痕累累,一只眼睛的上眼皮还肿得吓人,左臂上吊着石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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