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姐，太好了，太好了！”

“小雪，我已经不是人了。”

“不，三师姐，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师姐！”

深夜的月光下，司明兰拥着方雪，她的身子略微高挑一些，红唇垂下，正好落在在方雪那晶莹雪白的耳垂上。

“小雪，谢谢你。”

方雪抬头，小脸微红，眸中水波荡漾：

“三师姐，能帮到你，我很开心。”

“别，别杀我，别杀我......”

两人的脚下，满身鲜血的司明成正艰难地往前爬行，司明兰放开方雪，目光冷冽，一脚踩在了司明成的小腿上。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却无法穿透已经重新出现的妖狐结界，司明成的小腿角度诡异地断成了两截。

他一边惨叫，一边顽强地继续往前爬行，在地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司明兰冷冷地看着他，又是一脚落下，踩断了司明成的左臂，在那鬼泣般的惨叫声中，缓缓道：

“你此刻的样子，还不及当年司家被屠时惨状之万一。”

“不要，不要！都是皇后逼我的，我也不想！啊！！”

司明成的四肢都被踩断，整个身体像是蛆虫一般拼命地蠕动，还想着逃走。

司明兰走到他的面前，缓缓蹲下，低头俯瞰着他：

“司明成，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太轻松。”

手掌轻挥，一道红色的灵力钻进司明成的身体，将他全身的经脉切断。

“啊！！”

司明成凄厉惨叫，一股股腥臭的液体从两腿间流了出来，整个人趴在地上抽搐，像一只被扔进油锅里的螃蟹。

“不要，不要杀我......”

他双目无神，涕泪横流，堂堂金蛇卫统领像一个最低贱的畜生。

司明兰眸中红芒一闪，空中现出一道巨大的红色狐爪，朝着司明成抓下！

爪芒闪过，司明成抽搐挣扎的身躯一颤，倏地静止不动。

片刻后，他的身体裂开，变成了数十块再无生命力的烂肉。

司明兰身上的红光消失，身后的狐尾缩回了体内，抬头看向夜空，眼中落下泪来：

“爹，娘，大哥，二哥......伱们继续看着我吧，看着我屠尽西皇宫，杀光所有仇人！”、

方雪上前，对司明兰道：“三师姐，我帮你。”

司明兰回头，抬手将她额前垂落的发丝捋到耳后，柔声道：

“小雪，你是来参加飞仙大典的，安心比斗便可。”

方雪平静地道：“方才在紫金殿，我已经对林鸳说过，我要找司明成为你报仇，如今司明成已死，林鸳定会怀疑我，我已经脱不了身了。”

“小雪，你......”

司明兰一怔，随即明白方雪是故意这么做的，就是不想自己把她推开。

司明兰拥着方雪，轻声道：“妹妹，你可知，我会杀了林鸳，杀了武正，杀光西皇宫里所有人，飞仙阁必定不会放过我，你若跟着我，恐怕会绝了你的飞升之路。”

“姐姐，我不想飞升。”

方雪道：“飞仙阁掌管飞升之道，却任由林鸳滥杀无辜，飞升也许不是好事。”

司明兰怔怔地看着她，忽然笑了：“妹妹，你看似憨直，心里却比任何人都通透。”

......

永安殿。

澹台明月冷冷地看着林鸳：“那日六峰会审，就算我说出真相，你也会有百种方法抵赖，林鸳，真当我不了解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