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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儿‘看着’两位老人,从艰辛中泅渡过来的人,丰腴的是思想,硬朗的是身骨,宽容的是胸襟、坚韧的是意志。近乎刀耕火种的磨砺,成就了他在乡村的‘三千烦恼丝‘吗?每日,头发掉了又生,生了又掉,这些,全是烦恼的迭啊,有始而终,全不能如那大和尚一般,光秃秃的,将这些子的心头事完全‘放下”’?!”
“噗……”姚长青抓着他的双手笑道,“别揪了,在揪可真成了大和尚了。”
姚长青上前轻轻拥住他道,“好啦,别胡思乱想了。我们好好的呆在家,放心不会有事的,这有事的话,全村人都倒霉,为了自己相信不会那么笨的,再说了,咱们可是为了‘革命’哟!”
“呵呵!这话你可真敢说。”田胜利笑着说道。
“好了,帮我想想咱家有啥要藏的封资修的东西。”姚长青扯着他的手道。
“咱家哪有封资修……啊……我爹娘的牌位,还有这床花开富贵的被子。”田胜利说着就起身道,“还有这炕头柜上的雕花,这老式的樟木箱子,雕刻。”
田胜利爹娘的牌位暂时放在他家里,毕竟他离的近。
“啧啧……不说不知道,一说,咱家的封资修的东西还真不少。”姚长青说道,“先记下来,这下子大哥给的布有用的着的地方了。”她从樟木箱子里把布拿了出来。
“走吧!”姚长青拉着他朝外走道。
“爹、娘,大哥、大嫂,我拿来罩被子所用的布了。”姚长青拿着布料兴冲冲地进了东里间,原来三大娘已经开始蹬缝纫机了。“这行动力真是杠杠的。”
好像大哥的房间,这织布机的声音也是唧唧复唧唧,动了起来。
“三嫂,这么暗不怕伤眼睛啊!”姚长青抱着布料坐到了炕上道。
“只是几道,直线,闭着眼我都能蹬出来。”三大娘头也不抬地回道。
“小姑子,你手里拿的什么?”连幼梅抱着妮儿坐在炕上道。
“哦!这是纯棉的布,印染的时候有些残了,不能做衣服,正好罩被子用。这个宽度正好一被子宽,长度,咱自己裁剪就成。”姚长青直接抖开布料。
“呀!跟水墨画似的,挺好看的。”连幼梅摸着布料道。
“你的品味还真是不一般。”姚长青笑道,“我算过了,四米一个被罩,正好剩下来两米给咱们妮儿做衣服。”
“谢谢!”妮儿奶声奶气地说道。
“这小家伙,真不知道客气为何物啊!”姚长青捏捏她肉呼呼的脸蛋儿道。
“你不要老是欺负妮儿。”姚奶奶一把抱起妮儿,解救了她。
“娘,妮儿可爱的就是想让人欺负。”姚长青手又痒痒道。
“去,正事不做。还不赶紧办去。”姚奶奶催促道。
“娘,您有被子要罩吗?”姚长青放弃了蹂躏了妮儿脸蛋儿,看向姚奶奶问道。
“没有,我的被子不用。”姚奶奶想了想道。“这大花布,应该不破戒吧!”
“不破戒。”姚长青想了想道,“不过娘,咱还是罩上的好,这样也不用拆洗被子了。这每隔一段日子拆洗被子可真是累哟!这样的话直接洗被罩也轻松点儿,也能勤洗了。”
“哎哟!小姑子这脑筋就是转的,这个主意太好了。”大娘笑道,“你是不知道,他们男人,土里来土里去的。这被头盖的那个叫脏哟!总不能天天都拆洗吧!尤其是冬天。”
“这个主意不错!”姚奶奶嘲讽道,“这封资修也算办了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