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纺花是妇女们参加农田劳动以外的一项主要营生。(首发晚饭后,能谈得来的小媳妇大姑娘便搬上纺花车凑在一起,“三个女人一台戏”,顿时,说笑声定会压住“吱扭、吱扭”的纺花声。
“现如今这日子好了,还能点上煤油灯,以前那咱都是趁着月色纺花的。”姚奶奶心中是一片感慨。
“是哟!第二天,左邻右舍之间见面后女人们常问的不是‘吃了吗?’而是‘昨晚你纺了几个疙瘩(线锭子?’‘怎么到下半夜了,还能听到你家‘吱扭、吱扭’的响声,真能干啊!’”大娘上弯的嘴角带着一抹涩涩地笑容,“不是能干,而是被逼的,不这么干,难不成都光屁股不成。”
妮儿点点头表示认同,用口号来说:艰苦奋斗、自力生。喊的响亮,却也是奈之举啊!
农民从头到脚的穿戴,都是纺车一条线一条线地纺出来的,经过复杂而繁琐的程序变成做衣服的布料,保证了冬能御寒,夏能遮体。
“咱们村到如今形容阴历每月十七、十八月亮出来的晚,依然也用‘十七十八,月亮出来纺一个疙瘩’来形容。”三大娘用一根筷子粗的小木棍做轴,再把拧好的棉花缠绕在小棍子上,搓成一根一根大拇指粗的棉花捻子。
连幼梅让她操作纺车可不在行,所以跟着三大娘拿着小木棍搓棉花捻子。
纺车的构造并不复杂,由木架、绳轮、手柄、锭子四部分组成。除锭子是金属的外,其它部件全是木质材料。纺车的工作原理是典型的机械传动,姚***右手中指伸进纺车手柄上打磨好的窟窿里,转动手柄,绳轮通过做传动的细绳带动锭子旋转,左手捻着棉筒用土话叫布绩,胳膊慢慢上扬,线便连绵不断地延长,手伸展到不能再伸的高度,右手摇动手柄的速度慢下来,拉线的左手开始往回收缩,把拉出的线缠绕在锭子上的缠线筒上,这样周而复始地不断重复这种动作,锭子上的线团逐渐变大,等到不能再缠绕了,就卸下来,换上的缠线筒,继续这些动作。
这纺出来的线纺纱很有讲究,纱的粗细能直接影响布的优劣。若是纺得粗,织成的布显得粗糙,名副其实的“粗布、老布”;纱纺得细,织成的布平滑细腻,犹如小布。
姚奶奶轻松自如地驾驭纺车,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的好看。一手拿布绩一手转动纺车,两手配合的收放自如、天衣缝。
“娘,纺出来的纱真是好,又细又均匀,还有韧性。”连幼梅卸下线团子拽了拽线头道。
“那当然了,咱娘纺出来的线,浆纱织布时很少断纱头;纱纺得细,同样重量的棉花出纱率高,就能相应的多产布。”大娘笑道,“解放前,咱娘经常纺线贴补家用。”
姚长青心疼道,“纺线其实是个技术活,车摇慢了,线抽了,线就断了;线抽慢了,棉条就拧巴了,线一打结又废了。纺一晚上,两只胳膊就累得抬不起来,别说成年累月干这种活儿了。”
“习惯了。”姚奶奶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道,“别不相信真的,去岁纺线这胳膊还有些酸,今年好像没有了,真是让人想不通。”
‘那是当然的了,这空间泉水可不是白喝的。’妮儿心里腹诽道。
“老三家的,赶紧搓棉条。”姚奶奶催促道。
“是,娘。”三大娘笑着应道,加了速度。
“小姑子,唱支歌,也提提神,不然要睡着了。”三大娘笑道。
“树上的鸟儿……你耕田来,我织布……”姚长青刚起了头儿,“不成,这个不能唱了。这个可以:小棉籽儿,圆又圆,水里浸,灰里拌,个个点到地里边。老天爷下场安乐雨,小苗棵棵出得全。横锄竖锄七八遍,打了花道,“她妈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