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有些为难说道:“此事不易也。韩阳是官,你们是民。自古民告官,想赢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那我爹岂不是白死了。”彭赐焦急道。
正说到此处,门外来了个年轻人,典史王致和陪在身边,知县王东升见到年轻人,赶忙上拜,“不知道赵公子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他倒不顾及什么脸面,堂堂的七品知县竟然直接给一个年轻人行礼,传将出去那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而那年轻人却早就习惯了一般,看了一眼那浑家,嘴角忍不住咬了咬,“这位姑娘咱们又见面了?你这是为何哭的如此凄凉。”
那彭赐的浑家赶忙道:“公子,奴家今日与相公来得云楼给公公祝寿,谁曾想到韩阳竟然在火锅里下毒,害了我公公,还请公子做主啊。”
那赵聪的一双眼珠子却都在那浑家的胸脯之上,半天没说话。
倒是那知县沉吟了许久,用商量的口吻说道:“公子,韩阳此次虽然摊上了人命官司,但是他毕竟是朝廷的官员,又有不少食客佐证,若是没有突破性的证据,想定罪还是很难的。”
眼见那知县商量的模样,赵聪不禁为之一笑。
果然是人老奸滑,既想享受今天的好日子,又想两边都不得罪。
“我不管你什么证据不证据的,我只知道这小娘子平白死了公公,这位兄弟平白死了父亲,若是让凶手逍遥法外,你这知县当得也就没意思了。”
说完扭头就走,他无须说太多,只需一点,明白人呢就会明白自己的想法。
看到赵公子离去,那浑家连忙追了两步,娇声道:“赵公子,有机会再来家里坐啊!”
一听这妇人这么说,知县和师爷都不由的精神一凛,四只眼睛一齐忘了过来。
那彭赐恬不知耻道:“家里定然扫榻以待。”
知县、典史、师爷三个人不由的将精神提高了八分,谁也没有想到,苦主和赵公子竟然有这份关系。
当下知县道:“公子放心,韩阳这厮必然会得到应有的处置。”
其实知县王东升并不想管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边是陛下亲自敕封的官员,一边是赵公子的暗中交代。
自己今日若是和稀泥了,那么明日官位就有可能不保。
而且从这妇人的表现来看,他跟赵公子之间的关系匪浅,就更不容自己怠慢了。
“就凭你?”那赵聪忽然止住了脚步,蔑视的问道。
王东升当下不敢犹豫,脱口道:“公子,若是想要处置韩阳倒也不难,但必须夺了他的官身,不然这件事情可不是我一个小小的知县可以处理的。”
王东升的表现,让他在佳人面前有些挂不住,皱着眉头说道:“你真当本公子是吃闲饭的吗?莫说他韩阳一个九品官,便是七品、八品犯了罪也照样缉拿,你怕什么?”
见到赵聪发话,那彭赐赶忙推了一把他浑家。
他浑家哭哭啼啼的万福道:“公子大恩,没齿难忘。”
那赵聪旁若无人一般将那妇人搀扶起来,柔软的手臂放在他的手上,细长的指尖忍不住透过对襟上衣,刺入肌肤。
那张柔媚可人的面孔就在眼前,又闻到了她身上如兰如麝的那股香味儿,让赵聪更加难以自持。
那妇人心中得意不已,“心想这一次自己真的攀了高枝了,不仅有大把的钱赚,还能得到赵公子的垂青,以后的日子可就真的好过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