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怡苦笑,心想这人的身份当然是清白的,因为他现在根本没身份。她追问道:“那,他是个什么人?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他是干什么的?”
许岩咬咬牙,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看郑秋怡这爽直的性子,即使她不肯帮忙,应该也不会告密害自己吧?
他说:“师姐,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朋友才十六七岁,是个女孩子来着。呃,那天你也见过她的,在商场那,她背着把工艺剑,你还要检查她的那把剑――你还有印象吧?”
听说对方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郑秋怡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若是个二三十岁的壮年男子,她还真不敢接下这单差事来。对方是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她的顾虑顿时就小很多了。这种年纪的女孩子,即使是那些问题少女,:“行,既然是你的女朋友,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你让她准备十张一寸免冠照片,明天你拿来给我就是了。”
许岩大喜,他说:“师姐,我知道,我们要办的事不合规定,怕是要花上不少钱的吧?这个,师姐你给我报个数,我好准备,不能让你破费的。”
郑秋怡笑道:“师弟小小年纪,你也知道这些东西了?这样吧,明天你买上两条好烟,和照片一起给我就是了,我拿去给人家――怎么样,没问题吧?”
许岩大喜,连连点头。他知道,因为朱佑香没有身份户籍,所以她不敢随便随处走动,这一直是俩人的心病。没想到,这桩麻烦却是这么简单就解决了――两条烟?要知道,许岩本来都做好准备,准备卖掉朱佑香的金元宝,哪怕花上几十万也在所不惜的。
“师姐,就两条烟而已?这样,是不是单薄了点?”
郑秋怡摆摆手:“师弟,我跟你说,这种事,重要的不是钱,是关系。不认识的人,你就是花上一百万,人家也不敢帮你办这个――不然放个通缉犯进来落户,经办的所长和户籍警都是要坐牢的。
而象我们出面的话,人家放心,因为对方知道我懂规矩,不会弄些坑爹的事来害大家,两条烟也就是象征性地意思一下而已,关键是交情。不过,到时候可能要你女朋友去派出所那边走一趟,让人家亲眼看过真人,不然人家不放心。”
解决了这桩心病,许岩顿时心下大畅。这时候,郑秋怡提出,要跟他做个笔录,让他作为旁证证明一下那天的情况,问他同不同意。许岩立即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没问题,师姐,你做吧!你只管写,无论写什么,写好了我都签字就是了。”
郑秋怡给了许岩一个白眼:“师弟,你这样说,好像你师姐跟你合伙炮制什么冤案似的。”
郑秋怡出去唤了一名警察进来写笔录,她来询问。因为凶手已经伏法身亡,也不需要继续追查案情,笔录的作用只是说明现场情况备案用的,让许岩以在场证人的身份来证明警察伤亡的经过和证明警察对那凶手开枪是符合法律规定的。
不需要象平时的口供材料那样追究细节证据,许岩又很配合,所以这份材料做得很快,不到半个钟头就写完了。
许岩粗粗看了一遍笔录,基本如实描述了上述的情况,他立即就签字盖了指模。刑警们收拾了材料出去,郑秋怡才对许岩说:“师弟,你知道吗?国安局的人在找你。”
骤然听到这话,许岩浑身的汗毛顿时都竖了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说:“国。。。国安局?他们为什么要找我呢?”
郑秋怡不满地瞟了他一眼:“你别紧张,国安局又不是老虎,他们又不会吃人,至于吓成这样吗?国安局的这帮人,他们脑子有点神经兮兮的,他们觉得,你挡住了凶手的那刀,然后又把他吓走了,这事太不正常了,所以他们觉得你有点奇怪,想找你问问为什么能办到。
按我说,国安的这帮人,他们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歹徒看到我们人多又拔枪出来了,他逃跑是正常的,不逃跑才是怪事。不逃跑,难道他要站在原地等死吗?
现在还不知道国安的人会不会找到你,他们真找到你的话,无论他们问什么,你都只管说不知道好了,这帮人。。。很麻烦。”
许岩点头,心里却是十分紧张――自己吓走了歹徒,在常人看来,这是件很正常的事。因为当时警察已经反应过来了,已经有警察拔出枪了,这时候,出于趋利避害的目的,歹徒逃跑是很正常的事。
即使是郑秋怡这样的精干刑警在场目睹了整个过程,她也没觉得其中有什么异常和破绽,反倒是不在场的国安局发现了蹊跷,想通过调查自己来寻找原因――许岩隐隐猜到了,国安局那边应该掌握了更多的情报,他们该已经知道,这桩看似平常的疯子杀人案不是那么简单的。
许岩心中恐惧,传说中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国安局,会不会已经察觉了朱佑香的存在?倘若他们发现了朱佑香是来自异世的话,那他们将会对朱佑香和自己如何呢?
许岩实在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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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局?”朱佑香把目光从电视机屏幕前移开来,她平静地看着慌张的许岩:“许公子,那是个什么衙门?比许公子你说的公安局还厉害吗?”
许岩其实对国安局也不懂,他对这部门的所有认识都是来自地摊和铁血网站,但在朱佑香面前,他当然不能暴露自己的无知:“公安局是负责一般刑事案件的,一般的杀人抢劫啊什么的,那归公安局办;而国安局负责的,统统都是大要案件,比如防备外国间谍啊,还有侦破一些那些危及国家安全的重大案件。。。呃,大概是这样吧。”
“专缉大案、寻访盗贼、弹压地方、侦办奸细?哦,原来这就是贵国的的锦衣卫和东厂缉事衙门啊。”
朱佑香已经把目光移回了电视屏幕里,她的芊芊细手捏起了一把瓜子:“如此说来,这衙门还真是非同小可呢,许公子,你可要多多当心了啊!”
听朱佑香一边看电视磕着瓜子,一边用漫不经心的口吻娓娓说来,许岩简直气急败坏:这家伙,说得好像事情跟她一点关系没有似的!<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