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凤楠音笑了笑没规矩地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有,也没有。”
凤正堂被她这话说得云里雾里,“这是何意。”
“阿爹,宴会只是提醒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人让他们今后做事小心些,而让您和祖母们疏远我则是做给这府中的探子看。”在凤正堂面前凤楠音还是克制些,她甚至凤氏个个都是忠君报国的勇士,虽个顶个的聪明但在对付那些吃里爬外通敌卖国的小人之事上难免显得愚钝,这也是为何上辈子人家都黄袍加身继位登基了才瞧出这其间的门道,这也是为何小人养在身边数年最后捅刀子了才顿悟。
所以在她现在要做得这件事情里,凤家人并不方便搅和进来,对于他们凤楠音决定能瞒一日是一日,若是以后真有一天瞒不住了那时再悉数告知。
凤正堂瞧着自家女儿总还是心生古怪,没容他细想凤楠音又道:“阿爹,这些年阿音虽远在秦阳但对定都之事又不是完全不知晓,就如当下,今晚我瞧见太子哥哥面色惨白估摸着时日怕是不多了,他同嫂嫂膝下无子无女,这皇帝舅舅又大有退位之意,此时咱们凤家一是皇亲国戚二是三朝元老怕是有心规避也规避不成啊。”
凤楠音做出一副痛彻心扉之状:“阿音不得不防啊,总不能让这凤家百年基业毁在咱们之手。”
凤正堂见此状思虑半刻,道:“不愧我儿,想得如此周到,短短三年真是令为父刮目相看,是阿父目光短浅了,竟不知我儿良苦用心,好了待明日我就同你叔父和兄长好好商谈此事,你说得对不能让凤家百年基业就这么毁于一旦。”
“阿爹深明大义,阿音受教了。”凤楠音微微颔首。
“时候不早你快去休息吧,你病尚未痊愈还如此劳心,日后还需多加注意免得落下病根。”
“遵,阿音先行退下,阿爹也早些休息。”
凤楠音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回了房梳洗完毕后已经子时。银环和福宝都退下了,她拿着火折子将放在小几上的油灯点燃,火光微弱,忽明忽暗。凤楠音看了眼桌上的棋盘,她自幼就喜欢下棋,她的棋是太后手把手教的,上一世太后是她及笄的两日后旧病复发不治身亡,当时南宫冰璃刚巧不在定都,太医院里的东西又都是一群废物,活生生将太后的病拖着整日全靠参汤吊命,等南宫冰璃归来之时太后仅剩最后一口气了,就在临终前她还一直握着凤楠音的手说没办法看到她家小音儿出嫁了,话还没说完就咽了气。
如今想来凤楠音的心口还在阵阵作痛,呼吸困难。
凤楠音揉了揉眉心,现在局已开始接下来就是排兵布阵了。但在这之前凤楠音还是有一事想不明白,萧穆云他到底要做甚,若是如她先前所猜想的那般他借着被杀害而换了身份那换成了谁,又做了什么。
常言道战场上要知己知彼,那盟友又何尝不是。
因着前世对大壅情况知之甚少,所以这个猜想终究是卡在了那里。不知怎得许是太累凤楠音竟趴在桌子上睡去。
少女趴在桌上,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汗珠,双手紧紧握成拳。
战场,风沙肆虐,尸横遍野,一面破损不堪的旗帜立在尸体中央,上面满是血迹,被风吹起发出猎猎的声响。
凤楠音还是上一世的模样,穿着临终前的衣裳走在尸首之间,打量着周围。这是云洲十三城最后一城——冠城,这是父母兄长和凤家军最后战死的地方。
想着,凤楠音四处寻找终在城门口看到半跪在那里被三杆长枪穿破身体的父亲,凤楠音不顾一切地朝那里跑去,跪在凤正堂面前,拿衣袖擦拭着凤正堂那张沾满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