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撇嘴,正要冷笑,结果冷餐桌子对面一个家伙叫住我,“哎!哎!我说,这位先生,你刚才讲的故事,长腿我就懂,大摔瓜是什么意思?”
冷餐桌子对面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形略胖,身上的晚礼服倒是挺合身,所以虽然是个胖子,看起来倒还有些干练劲儿,这时候正拿好奇的眼光看着我。
“大摔瓜都不懂?”我不屑,然后用双手上下比了一个葫芦型手势,年轻的胖子看我手势一比划,再转头看张莎芝的背影,顿时噗嗤一声就笑了,“我说,你这嘴巴,可真够毒的啊!”
讲真,张莎芝的身材,实际上是绝大部分男性所喜欢的,就好像可乐瓶子有非常强烈的性暗示,不就是因为可乐瓶子的曲线么,不过,再好看的东西,用夸张的手法表现出来,都不免让人发笑。
在饭局酒桌上为什么那么多讲黄色笑话的?就是因为这东西好像粘稠剂,很容易拉近人的关系,对面的年轻人听了半天的段子,这时候自然就显得比普通的陌生人来的熟悉。
我从怀中摸出一根雪茄来,“来一根?”
对面的年轻人眼神一亮,转过桌子走到我身边接过雪茄,“哎呦!正宗古巴雪茄啊!这一款我也挺喜欢的,不像是那种又粗又长的,感觉抽的不是老奸巨猾的政客就是油腔滑调的掮客……”
叮一声,我用煤油打火机点燃雪茄,吸了一口,把打火机递给他,“条条款款算个屁啊!你听过一首歌么?老子明天不上班,爽翻,巴适的板。老子明天不上班,想咋懒我就咋懒。老子明天不上班,不用见客户装孙子……”
年轻人接过Zippo点燃雪茄,笑着说了一句,“你也是从米国留学回来的么?行啊兄弟,这西海岸说唱……”
“……老子明天不上班,今晚要耍通宵。到了明天白天老子想几点起就几点。只要愿意所有条条款款都算屁……”
说唱最大的优点就是接地气,通常就是给人,靠,唱到老子心里面去了。
等我唱完这首【老子今天不上班】这哥们冲我挑了个大拇指,吸了一口雪茄就叹气,一副小老头的样子。
我忍不住就说,“我说,兄弟,你不用朝九晚五挤公交吧?瞧你这一身晚礼服,人家朝九晚五挤公交一个月也挣不回来,你这么感慨,别人还要不要活了?你这个叫小资,叫为赋新词强说愁……”
“马丹,关键是,老子也不想跟客户装孙子,也想条条款款都算个屁……”年轻人愤愤,“你说,就现在的香港,除了炒楼,还是炒楼,那些老家伙们头脑僵化,跟特么清朝的僵尸一样,浑身都散发着臭不可闻的腐朽气息……”
“哎呦卧槽,你这个思想很反动啊!”我叼着雪茄斜着眼看他,“我说兄弟,要不要跟我混,咱们推翻这个万恶的旧社会……”
年轻人一声苦笑,“别拿我开玩笑啦!哎!反正我觉得,就这种反复炒楼的手段,不出一年,香港经济就要崩盘。”
我眉头顿时一挑,心说这哥们行啊!瞎说八道都能弄一条预言出来。
我们所站的位置比较偏僻,在楼层的最里面,我心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这位小哥吹个牛逼,讲一讲未来几年整个东南亚的经济形势。
可正在这时候,外面忽然就是一梭子子弹哒哒哒哒哒的声音,随后,人群大哗,香槟酒堆成的堡垒哗啦一下散碎了一地,尖叫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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