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左右，谢商接到了苏南枝女士的电话。</p>

“听你舅舅说，你今天带女孩子过去吃饭了。”</p>

“嗯。”</p>

苏南枝也不是八卦的人，就是觉得稀奇。</p>

谢商刚满十八岁，苏南枝就给他上了成年性教育课，大致就是教他要尊重女性，可以谈恋爱，不能滥情，可以情难自禁，但必须保护女方不受到伤害。</p>

他很从容地听完了全程，甚至会熟练地给避孕套打结。</p>

“哪学来的？”</p>

“天方城。”</p>

天方城是帝都有名的风月场，有各种寻欢作乐的花样，是男人们最爱去的地方，苏南枝也没少听说富家子弟那些“风花雪月”的事。</p>

小孩不好教，越不缺资源越不好教，因为他能接触到的东西太多了。</p>

“你跟着去瞎玩了？”</p>

谢商从小就自律，苏南枝平时很少约束他的行为，对他算是放养。</p>

他摇头：“没玩，没意思。”他说了一句苏南枝至今都仍记得的话，“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的人，很劣等。”</p>

之后苏南枝也确实没见过他乱搞男女关系，反而偶尔见他礼佛读经、焚香煮茶。苏南枝就怕他哪天看开了，直接剃头出家。</p>

所以他带女孩子去吃饭是大新闻。</p>

“女朋友？”</p>

谢商说：“不是。”</p>

翟女士在那头见缝插针地问道：“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p>

翟女士也不是八卦的人，就是攒了几箱珠宝，没地方送，总不能让苏北禾的对象戴。</p>

“不是女朋友。”</p>

“还没追上？”苏南枝吐槽，“浪费我给你生的那张脸了。”</p>

谢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p>

“妈，您上网辟个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