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斯·修德曼突然站了起来，握紧剑柄，神色很是凝重。</p>

『你说得对，我们这些黑暗中的战士，是不配像正常人那样拥有太多悲喜的，因为那样的感情，只会妨碍我们的刀锋出鞘，只会迟钝我们的思维之锐利。』</p>

『可是……师父，你有没有真正的想过？』</p>

我苦笑了一声。</p>

『想过什么呢？』他如此问道。</p>

我说：『你可曾想过，我们其实才是幼稚的人。我们以为，成为心无波澜的人就可以铁石心肠，无畏的杀戮，但到头来，我们只是麻木了自己，成为常人眼中的“怪物”。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收获的，绝不是宇宙中真正的智慧，亦不是茫茫天道的万千之一，我们只是被逼入黑暗，然后去死。』</p>

『哼哼。』</p>

他拔出剑，不望天空。</p>

『正因如此，为师告诉过你，万物皆虚，万事皆允，你想要回归光明，这未尝不是正确的做法，我想要继续幼稚下去，未尝却是错误的。人各有其道，各有其命运。』</p>

『…………』</p>

理由倒是没错，活在世上，你或许听过成千上万的一家之言，有的很肤浅，有的很深远。</p>

如果你终于可以判断谁说的话幼稚，谁说的话深远；那么，至少你上道了。</p>

但上道的同事正是堕入地狱的时刻，会让你不断地怀疑自己，直至在其中扭曲。除非在这个过程中，你在思维上开始蜕变，否则就只有死亡。因为，精神上无尽的压力会将你撕碎，一切现实看来都太过于虚妄。</p>

我们踏入虚空，天人合一，星芒烈焰的光芒，都不足以和我们的大道相提并论。</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