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很棒。
洗漱了一番,张阳吹灭油灯也早早睡下。
深夜,太史局。
两个在宫里巡夜的小太监路过这里,看到李淳风提着笔在一块非常巨大的布绢上写着什么,他嘴里还声声不断地念叨着。
李淳风的头发散乱,时不时有一阵阵的阴风吹过这里。
深更半夜看到一幕怪渗人的,两个小太监加快了一些脚步离开太史局。
走远之后,两个小太监低声议论着。
“袁道长已经半疯半傻了,这个李淳风莫非也疯了。”
“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怪吓人。”
“修道人家太可怕了。”
“快点巡完回去吧。”
……
太史局,李淳风提着笔的手在颤抖,他一边写着算式一边算着,嘴里不自觉念了出来,三十万……五千九百……
往嘴里灌下一口凉水,李淳风痛苦地抓着头皮,“算到第几格了?”
“……”
“第二十九格,还有……”
李淳风的手在颤抖,笔掉落在地上,“还有三十五格。”
不说把每一格算出来,还要求和,这也是多大的一个数字……
这是人能算的吗?
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这么痛苦的题目。
“啊!”李淳风深夜发出几乎崩溃的咆孝。
这世上最让人痛苦的题目就是你明明知道怎么算,可你就是算不完。
终于,李淳风晃悠了几下,感觉天旋地转,终于站不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天边出现鱼肚白,阳光下宁静的长安城渐渐有了生机。
一夜无梦,踏实地睡了一觉。
李玥还在自己的房间中睡着,两位婶婶倒是早早起床了。
洗漱了一番,还要出门一趟,好久没跟程处默他们碰头了。
长安城内的热闹依旧。
清晨,街道上就已经有了不少的行人,新年的喜庆氛围还没过去。
来到驿馆,张阳走入房间,李泰和程处默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咦?处默兄,你是走在路上被雷噼了吗?”张阳看着程处默的发型。
大清早哪来的雷……
李泰懒散地打了哈欠。
“大朝会结束之后,我家老货要我跟着官兵去查一个桉子,平日某也会帮着带带兵马,说是查桉可以让某灵醒一些,用用智慧。”
“好事呀,多练练智慧。”
“这个桉子说来也离奇,大理寺的人说起来时也含湖不清,查的也没头没尾,倒是找到了一个奇怪的竹筒,说是在路边捡到的物证,后来在研究物证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把竹筒丢在了火里。”
放了烟花之后,竹筒中或许还有残留的一些火药,那也是易燃易爆的。
“然后一声巨响,头发就成了这样。”
张阳拍着程处默,语重心长道:“处默啊,”
“嗯?”
“不要乱捡路边的东西。”
程处默气馁道:“知道了,好在人没事。”
看着程处默的发型张阳不厚道地笑了笑,“你这个发型还是很前卫的。”
“要不是某现在只揍坏人行侠仗义,真想把那不长眼的人也给剁了。”
张阳拱手说道:“不用介怀,其实处默兄可以自信的点,毕竟你在长安有口皆碑。”
说到这里程处默有点惋惜,“可惜那家伙连夜带着家小和细软离开了长安。”
张阳干笑着,一时间无言以对。
得罪了程处默自然不敢在长安城呆了。
程家门风彪悍,程咬金更不是一个吃亏的主,谁敢去招惹?
换了一个坐姿,张阳说道:“对了,利润呢?”
李泰说道:“我们都把银钱放在店里的,你自己去取便是。”
驿馆的伙计端酒上肉。
李泰喝下一口酒水说道:“太子实在是太可恶了。”
见程处默要倒酒,张阳拿开自己的碗说道:“早上喝酒对身体不好。”
李泰又说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蛋糕生意还是暴露了。
魏王府有当今太子的眼线。
李泰犹如一只泄了气皮球,此刻双目无神。
张阳颇为同情地看着他,说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以后小心点吧。”
“这个太子竟然向母后告状,还说本王整日与商人为伍!本王是那种人吗?生意的事情就没出面过,他凭什么这么说!”
“告状这种事情确实是小人所为。”
听张阳能这么说,李泰有些感动,“果然英雄所见略同,他真是个小人。”
李泰还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孩子,可皇子终究不能随性而来,在很多人的眼中皇子应该这样,而不是那样。
朝臣文官都希望皇子活成他们想要的样子。
可人不能活得和流水线生产出来的那样千篇一律,不然没了个性也是一个悲剧。
李泰一边灌着酒,一边骂了李承乾半个时辰,不带喘的。
又喝了一口酒水润了润口,像是词穷了,李泰终于停了下来。
“有点累了,改日再骂。”
李泰长出一口气。
张阳感慨道:“魏王殿下能骂人持续半个时辰,在下着实佩服,就连当街泼妇也要自愧不如。”
“什么泼妇,本王不是泼妇!”
“对了!”李泰清了清嗓子又道:“给你介绍一个人。”
说完他拍了拍手,一个中年人走入屋内,他谦逊地低着头深深一礼。
李泰介绍道:“他是许敬宗,也是当初父皇秦王府的十八学士之一。”
历史上许敬宗也是一个充满争议的人物。
这也是一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