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衍盯着她看好一会儿,终于在某一刻把目光移开了去,将头又埋在她的脖颈处继续蹭着,没说话。
在这个时候,何矜夏才闻到了他呼吸间传来了淡淡酒气,带着葡萄的酸涩和苦味。
何矜夏感觉自己的大脑比比平常时还要慢几分,过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了自己要说的话:“你喝酒了?”
她的声音微哑。
盛衍没回答,继续用脑袋蹭着她,蹭了好一会儿,可能是不满足止于表面的触碰,又动起了手来。
何矜夏脸上立刻升腾起了一抹绯红,小声地说:“盛衍,你喝醉了。”
盛衍微凉的唇擦过她的耳尖,哑声道:“我没醉,矜夏,你要不要也喝点?嗯?”
尾音的轻挑更显诱惑,他的声音就像是海里美人鱼的歌声,一步步诱惑着人类跳入大海。
何矜夏感觉自己也有点醉了,脑袋不甚清醒地点了点。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喝点小酒,助助兴,借用酒精麻痹大脑,或者只是纯粹用这一个借口,让两人一起走出了那一步。
身与心的融入,把两人多日以来的疲惫和念想都抒发了出来,既是减压,又是享受。
沉沉浮浮间,何矜夏只记得男人那结实有力的手臂和额头渗出来的汗水,微微滴在她身子上,灼热烫人。
第二日,阳光洒落在了落地窗前,被一层厚重的窗帘遮住,阳光并没有散逸进屋子里,室内仍是一片昏暗。
何矜夏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了窗帘,在阳光的照射下,缝隙处都仿佛在发着光,她不由眯了眯眼睛。
微微转头看向别的地方,眩晕的感觉才好转了一点。
忽而觉得身体有些沉,低头一看,才发现某人霸道的把手放在了她腰上,腿也很大爷的搭了一条过来,何矜夏忽然有种自己是粘板上的鱼肉的错觉感。
她动了动身子,浑身一阵分筋错骨的疼,全身都酸的厉害。
这一动,就吵醒了压在她身上的另一个人。
盛衍迷蒙地睁开了眼睛,看见了何矜夏,下意识像昨天那样凑过来在她脖颈处蹭一蹭。
他全身的重量压在矜夏身上,立刻让矜夏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疼!
看着矜夏忽然变得苍白的脸色,盛衍有些紧张地问:“怎么了?”
何矜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声音哑的厉害:“痛!”
盛衍紧张之色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春风得意的笑容,赶紧移开了身子坐直了起来,低声道:“我扶你。”
“哪里痛了,我给你揉揉,很痛我叫家庭医生过来。”
何矜夏此刻并不想理这只一脸餍足的大灰狼。
她用手揉了揉腰,将头别过去,“你先穿好衣服。”
盛衍眉头一挑,淡淡道:“害羞了?”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我全身上下你哪处地方没见过,不用害羞。”
何矜夏:“……”
盛衍下一秒又道:“你全身上下我哪处都见过,所以你也不用害羞。”
何矜夏:“……”
要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她现在就想把这只大灰狼给踹下床!
见何矜夏闷头不说话,盛衍也不逗她了,三下五除二利索地穿好了衣服,又凑过去低声哄道:“你身体痛,我帮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