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们有些奇怪的是,对面的气氛却是极为不同寻常,一听到阮单的那句话,便纷纷沉下脸来,看起来完全没有应有的兴奋打气之景。
那些人直到现在还不能够理解,甚至接受铁山无的决定,让那个傻子、缩头乌龟、菜鸟去上场?铁山无到底是怎么想的?
虽然说胜负并没有太大的大不了的,可是好歹也要认真对待啊!总不能够送死一样把那个家伙送出去然后丢人现眼吧?
他们虽然不觉得管阔真的不堪一击,因为至少那家伙经历了那么多场战斗,都活了下来,可是如今选五个出去对决,正常人都是拿出五个佼佼者,而管阔,也许不是垫底,可也是平平无奇,在这边的三十多人里面并非光线夺目的存在,这样一来,岂不是叫阮单占便宜?
如果说双方的总共六十多人来一场,也许管阔的劣势还不怎么体现得出来,但是,现在一对一,管阔对阮单,阮单的实力这边也很清楚,那实在是太可笑了。
管阔以前的战绩大家有目共睹,面对突兀人,他虽然说并没有给别人送军功,可他自己也根本就没有多少成果,现在操练了那么多天,未曾打仗,但也并不会有人会认为管阔能够马上领悟前辈们传下来的结晶,一飞冲天,成就无上巅峰,那真的只能作为一个笑话来想象一下了。
阮单同身后的那些同袍们一样,眼睛不断对着对面的那三十多人扫过,在推测着自己的对手将会是谁,其实他的心里面也有些忐忑,在这一边,少说前八自己还是有把握的,可是对面除了无用可雷四个人,还有着不少人都让他忌惮,虽然一上来咋咋呼呼的,气势十足,似乎绝对碾压对面了,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自己清楚。
对面的人眼睛乱瞄,而这边的人,却有意无意地瞄向了管阔。
就算他们不服气,既然铁山无都发话了,也就阻止不了什么了。
又一阵凉爽的秋风吹来,远处的旗帜在风中“呼啦啦”作响,似乎要挣脱旗杆,与那白云一同远飞。
天长地远,四野辽阔。
管阔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了一口那阵空气,有点凉,有点湿意,在此时此刻却令他很舒服。
他往前踏出了一步。
就如同铁山无所说的那样,他不是害怕而不敢上,只是不太喜欢那种被很多人盯着的感觉。
喧闹在他的耳边,阮单一身盔甲,举着盾牌的英武样子在他的眼中,一切都很清晰明朗。
他的心情很平静。
“这傻#还真好意思出去丢人现眼!?”可雷面色不善地斜斜看着管阔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
“没想到这个装#的家伙居然也是一个好面子的人,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敢,还真上了!”他旁边的一个人道。
“嘿,死要面子活受罪。”无用嘿嘿笑了一声回应,但是一想到待会儿这一边要被笑话了,管阔要被阮单一下子打倒在地给这边丢脸了,就笑不出来了。
阮单的眼睛正朝着另一边乱瞄,一个他最最怀疑的对手就在那个方向,然而那个人却把头一撇,不知道在看谁,完全没有要出场的意思,不禁让他一阵嘀咕,狐疑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