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人好威风、好手段。”白家的那个人脸色很难看道。
“你也想试试看吗?”纪晓光瞥了他一眼。
没有人回应,除非那个人疯了。
“好了,哄闹公堂的人被解决掉了,现在,让我们开始审查今天的大案吧。”他意味莫名地笑了一下,往后靠了靠,抬眼,望向被围在中心的管阔。
“跪下。”他道。
京兆尹府的人朝着管阔的腿踢了一下。
那一力道很猛,足以轻易将人和动物都踢翻在地。
但是管阔的身体只是晃动了瞬间。
“咦?”那个人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他在府衙内当差那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
不过那样的诧异时间很短,他暴喝一声,就着纪晓光刚才的那一声,同样喝道:“跪下!”
“你跪不跪!?”
“大唐律法规定,”管阔的声音很缓慢,但是充满了一种沉重的气息,“大唐的军人,跪天地、跪天子、跪父母,夫妻对拜、对上级将领单膝跪地、对皇子公主单膝跪地。”
他顿了顿,接着一笑,看向纪晓光,道:“很抱歉,纪大人,这里面似乎并没有你的份。”
纪晓光的那一双三角眼再一次眯了起来。
管阔昂了昂头。
“可笑!”那个刚才踢了他一脚的人面色冷然,准备再动。
纪晓光摆了摆手。
“华府告你杀了他们的人。”他道。
“大人……”那个人不明白纪晓光为什么准备就这样算了,在他看来,就算大唐律法规定,就算管阔他是军人,但是那个人不会再从府衙出去了,一个将死的普通士兵,真的什么也不是。
但是纪晓光扫了他一眼,于是他闭口不言起来。
“他是自己摔死的。”管阔看着纪晓光,正对着对方的目光。
纪晓光审过许许多多的人,但是很少有人能够像管阔那样直视他的目光。
那些人中,或者是不敢看他,或者是睥睨他。
管阔没有不敢看他,也没有睥睨他,只是目光不卑不亢。
那一双眼睛,他依然找到了几丝熟悉的感觉。
他沉吟了一瞬,随后冷笑一声道:“他是自己摔死的?”
“他不想活了所以自己摔死了?”
管阔皱了皱眉头。
纪晓光的眸光有些冷,他的身子往前探了探,道:“那么他们又为什么会告你,难道那个人死的时候,你都不在旁边,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他们当街随便抓了一个人就要状告,接着那个人就是你?”
他一拍惊堂木,嘲讽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