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择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往南攻打,根据我在军队之中的经验,这样的休整,我们最多只能等十天。”铁山无躺在马背上,面朝着蓝天白云,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他们一定会来的,要等到看见他们。”李惜芸摇了摇秀首,语气很是坚决。
“就像你坚持等他到金陵一样?”铁山无指了指管阔,意味深长地说道。
管阔对着他撇撇嘴。
“难道不可以吗?”李惜芸挑了挑细眉,语气微嘲。
“我没什么意见。”铁山无从躺着到坐起来,策马往远处而去,那里是一条河。
或者是他的马渴了,也或者是他自己渴了。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李择南没有要往南攻打的迹象,而他们也很久没有看见人烟了。
李千容和那几名长流宫卫,并没有出现。
管阔有些焦急了,他并不太清楚那个所谓的密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根据李惜芸的推测,却已经又过去了那么多天,他稍微有点不安心。
当第十天的时候,傍晚时分,六名长流宫卫终于带着李千容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师父,姑姑。”
当见到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李千容强行抑制住兴奋之情,根据礼数拱了拱手。
“不是姑姑,应该叫师母了。”不远处的铁山无带着笑意凑热闹道。
李千容像是感觉到尴尬,他也成长了这么多,知道一些事情了,虽然这不是他的事情,但是他却忽然感觉到害羞。
他的面前,管阔传出一声惨叫。
“是那个家伙说的,你掐我干什么!?”
李惜芸的素手从他的身上离开:“因为我看你笑得很灿烂。”
就此,管阔确定,这个女人原来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角色。
“为什么拖了这么久才到?”李惜芸皱了皱秀眉,对着那六名长流宫卫问道。
这十多天以来,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是心里面其实也是很着急的。
六名长流宫卫的脸色看起来有点不太寻常。
“大唐剩余的军队有不少都离开了金陵。”其中一人说道。
“是要往南攻打了吗?”李惜芸垂了垂眼帘。
李千容一行人晚到的原因也就是这个了,因为北唐军队的出动,他们行事小心,便耽误了不少时间,不过而今她关注的是别的了。
“公主殿下……不,小姐,”那名长流宫卫立马改口,“奇怪的就是这一点,那些军队离开金陵之后,却并没有往南行军,而是往北而去,像是要折返的样子。”
“往北?”管阔听着这些说辞,眯起了眼睛。
他一直都觉得李择南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来也无可厚非,但是奇怪到这样,倒是叫他有点难以理解了。
他一向认为李择南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坏事情,这一次军队往北,估计又是要干坏事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坏事呢?
周围陷入进了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