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卜赤弇与贺兰当阜分列两翼,亲历前线,指挥作战。这个时候得匈奴军,在刘渊的洗脑之下,面对鲜卑再无低人一等的心理劣势。气势如虹,拼杀搏命,想要赚取军功。
大单于对立功勇士一向不薄,若能多斩杀些敌人,回王庭后,牛羊、奴隶的赏赐,还有军职的提升,对他们来说有着极其大的诱惑力。
贺兰当阜在右侧,攻敌人左翼,领着这些年在北部匈奴精心训练的匈奴士卒为箭头,将凌厉的攻击尽数施展在鲜卑人身体上。战骑冲杀,将他豪情彻底激起,指挥着士卒将与鲜卑人玩命。
鏖战良久,匈奴兵多势众,虽占上风,但鲜卑军依旧能坚持着抵抗。“仆固怀荌、万俟槿,你们带侍卫军上去,给我击溃对面的鲜卑。给本单于看看,你们的战斗力到底提升到了什么程度!”
“诺!”二人兴奋极了,自北上之后,几乎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此时有机会了,二人都精神振奋,更新上“骑兵三宝”后,他们可早就耐不住想要在战场上试试锋芒了。
身后传来号角声响,回头一看,刘渊中军令旗挥舞,须卜赤弇与贺兰当阜当即带人往外冲击,给侍卫军留出冲锋的空间。
拔出缳首刀,仆固怀荌与万俟槿双眼露出冷酷的寒意,领着三千侍卫军猛突而去。正在疑惑匈奴人动作的蒲头顿时反应过来,正冲而来的那三千匈奴骑军总给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军阵严谨,气势凝练,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给他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战场形势紧急,顾不得想太多,一边应付须卜赤弇的纠缠,一边分兵去中路,想要抵挡侍卫亲军。而蒲头自己,悄悄地领着队伍,向后靠。匈奴人众,士卒比自己手下更加精锐,且对面还有那么多军队还未动,再战下去,于己不利,蒲头已经有撤退的想法。
令蒲头惊掉下巴的是,面对侍卫军的冲击,派出的鲜卑将士竟然毫无抵抗之力,被一击而散。蒲头清楚地看到,双反将士相击,匈奴士卒身体似生了根一般,牢牢安坐马上。而鲜卑士卒,受到剧烈的冲击力,身形晃动,不少人因此被匈奴反手挥刀斩杀。
望着速度不减,直朝自己攻来的匈奴军,蒲头强行按下心中恐慌,果断带人后撤。疾速往东驰去,兵力本就处于劣势,他可不认为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能抵挡地住其突击。
扶罗韩在左翼,打得也很憋屈,贺兰当阜的攻击连绵不绝,让他十分难受。那如洪水猛兽般的侍卫军也让他心生忌惮,见蒲头后撤,他也不傻,也领着部众往东狂奔,一点也不管身后匈奴人的追击。
大军追击,毫不放松,一直将鲜卑军赶到歠仇水中方才停下。望着强渡过河的蒲头、扶罗韩那数千残军,刘渊嘴角一笑,策马回转,领军押着俘虏回转,于水岸不远处安营休整。
歠仇水流向,自西向东,由南及北,再由北及南,呈一三角形地域。这片土地,牧草丰盛,一向有诸多鲜卑部落游牧其中。
受战乱影响,人口迁移了不少,在这秋高马肥之际,匈奴人的铁蹄踏上这片土地后,再难见到往日的盛景。一路所过,铁血与杀戮,灾难与恐惧,刘渊一声令下,所过之鲜卑部族,尽皆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