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初一刻左右,在侍者提灯引路下欲往妫媶那儿去,刚出殿门,便见左丰兴冲冲趋来,向刘渊大声禀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何夫人有喜了。”
“哦?”刘渊闻讯眉头一扬,前番说要与何后生个孩子,半年多的功夫,果真怀上了?刘渊微微一笑:“带孤前去,今夜下榻何氏!”
“那妫媶夫人那儿?”张让在旁提醒道。
“唔!”刘渊略微沉吟,淡淡回一句:“派人通知一声,孤下次再去!”说完便转向动身。
妫媶这边,闻刘渊要来,早早地准备着膳食,沐浴打扮,抹上脂粉,穿上最漂亮的宫装。枯等一个多时辰,等来的却是刘渊派人传来的口信。心中失落可想而知,若是军国大事还就罢了,却因何氏之有孕,终是忍不住大怒。
“母亲!”刘珩在旁,低声唤道。
看着又高了许多的儿子,将之叫至身旁,轻抚其面颊,低声带着哭腔:“珩儿,母亲日后只有靠你了。”
刘珩望着妫媶的泪眼,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被其搂在怀中。
步至何氏居室,里边的侍女们都带着喜色,见刘渊入内,连忙收声叩见。
“大王!”何氏见刘渊,亦迎上来行礼。被刘渊扶住,问道:“真怀上了?”
何后玉首轻点两下。过了这么久,子亡族灭的悲伤好似散去不少,何氏身上帝后的高贵威严气质亦消去不小,满面的素妆,竟给人种返璞归真的感觉,对刘渊来说,一样喜爱。
或是再次有孕,面上泛着母性的光辉。刘渊哈哈大笑:“这便好,与孤生个小王子!”言罢,便带着何后入座。
“来人,上膳!”刘渊腹中感到饥饿,果断吩咐下去。
夜深之时,穿着单衣躺于榻上,何氏亦伏在刘渊胸前,已然沉沉睡去。刘渊能清晰地感受到何氏的温热与凹凸有致的身材,下半身是处于亢奋状态的。
顾忌到何氏有孕,之前的欢好刘渊着实未尽兴。没有多少睡意,轻轻抚摸着何氏玉背,刘渊脑海中又不由得浮现出万年公主那娇俏的身影。或许,没必要玩什么“游戏”,该直接找机会,吃了这颗青果。
果然,按捺了几日,刘渊直接发令召万年公主侍寝。青苹果生涩,不知逢迎,一晚下来,刘渊却也享受到了许久未曾体会到的不一样的滋味。自此,夏宫之中,除了一位刘王妃,又新添了一位刘夫人。
“大王最近还都在汉朝来的那个小丫头那儿宿夜?”妫媶居处,照着铜镜,一边由侍女梳头,一边听着旁边亲信女官的汇报。
“只得两三次去了王妃、兰夫人、卞夫人那儿,其余时间都在刘夫人处!”
“哼哼,看来大王是真的厌倦了我们这些年老色衰的老妇了!”妫媶摸着面颊自嘲道,眼角有几道明显的鱼尾纹,她看得清楚。
“嘶!”忽觉脑袋一疼,妫媶回首一望。只见梳头的侍女手中捧着一根灰白的发丝道:“夫人,您有一根白发,奴婢替您取掉。”
望着那根白发,妫媶有些出神,面上涌起一片异样的潮红,突地大声道:“拉出去,杖毙!”
“夫人饶命啊!”那侍女顿时吓到了,伏地求饶。妫媶则不言语,继续盯着铜镜发呆。
“拉出去!”旁边的亲信女官见状,赶紧吩咐道。很快,一花季少女就此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