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刘渊被迎上座,端详毕恭毕敬的郗虑一会儿,呵呵笑道:“你这长安令干得不错,孤于宫中,都闻汝之名声!长安最近环境愈见好转,秩序恢复,多奈汝之辛劳!”
“大王过奖了,这些都是臣份内之事!”得到刘渊夸奖,郗虑可不得意,很是谦虚答道。
望向缩着头,惴惴地站在侧边的属下们,一摆手便道:“你们下去吧,各行其事!”
一干人等,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退去。
“大王国事繁忙,怎有闲心,到臣这衙门?”郗虑看着刘渊,试探问道。
刘渊淡淡笑道:“皇甫义真病亡,孤上门吊唁,经过此地,便来看看。”
闻言,郗虑一附额,摇头道:“臣竟然将此事忘记了,还请大王恕罪。”
“你忠于王事,勤于治政,孤岂会苛责于你!”刘渊拿起郗虑案上未完全成书的一张公文,上录长安坊市整改事宜。
仔细一览,条陈清晰,考虑得当,显然郗虑是用过心考虑的。放下,悠悠问道:“孤尝闻,你最近于城内外,抓捕甚多,判刑过甚?”
郗虑眉头稍皱,直接禀道:“大王,乱世用重典,当此人心丧乱之际,必须明肃法纪,当以严律以治民,让天下人知律法之威严。”
这明显是刘渊的试探之语,得到郗虑回复,刘渊满意地笑了:“看来孤用你,是真用对了。”
与郗虑寒暄一阵,勉励几声,刘渊欲回。
“如你所言,胡汉一视同仁,长安城中,胡人若敢有作奸犯科者,亦不可手软!”临了,刘渊对郗虑道:“好好干,大胆地干,孤为汝后盾!”
“诺!”
“县尊,看来夏王,对您颇为信任,日后您必前途无量!”刘渊去后,旁边的县丞奴颜婢膝地凑上来,对郗虑道。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郗虑为长安令,自然将他的一些亲厚之人提拔安插至衙属。在这样的大局势下,这般小事,刘渊也允了。
郗虑目光似鹰一般锐利,盯了其一眼:“这个长安令,干得好则已,稍有差池,只怕也讨不了好。让阖属上下,都给我警醒些,长安不容有乱!”
“诺!”
“那强掠城中百姓的胡人,真要抓吗?”想到了什么,县丞低声问道。
郗虑眼中狠色一闪:“没听大王之言吗?抓!重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