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逆匪,竟敢谋刺于陛下!”张绣有些惊讶,他是不知此事的。
“该是些敌国暗间,朕自会派人处理!”刘渊表情有些冷,看向张绣:“提起此事,只希望你注意,除了关外之敌,这身后亦不可放松警惕。说不准,这茫茫山岭间,会突然窜出一支‘山匪’来!”
“臣明白!”受刘渊提点,张绣表情也沉了下来。
既望之月,就是这么圆,皎洁的清辉洒下,披着月色,拉下几道影子。此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引起了刘渊的好奇。于帝宫时,有蔡琰这个琴艺大家,烦闷之时,便令其弹奏以解疲乏。常年受此熏陶,虽然不会弹,这听琴刘渊还是有一定心得的。
琴音是从一座偏院传来的,闻声而去,透过窗扉,朝里望去,一个素衣妙人,伴着袅袅轻烟,玉指拨动,专注地奏着。观其玉颊,面色红润,有种婉约气质,眉宇间似乎透着一丝寂寞。
“未曾想到,将军府中,还藏着这等妙人,艳福不浅啊!”兴致一上来,刘渊嘿嘿一笑,给张绣做了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张绣一听,脸一红,赶紧解释道:“陛下误会了,此乃末将叔父之遗孀!叔父亡后,思叔母孤苦无依,特接来侍奉!”
脑袋一清,刘渊以手抚额,表情一肃,摇头道:“倒是朕孟浪了!”刘渊心知,这便是那邹氏了。
闻外边动静,里边琴音一止,邹氏抬眼一看,只见从子张绣毕恭毕敬地引着一个身着贵服的中年人入门而来。中年人面色有些红,一举一动,不怒自威。
在武关,能让张绣这般小心侍候着的,也只有皇帝陛下了。
起身至刘渊面前,邹矮身盈盈下拜,软声醉人:“妾身邹氏,拜见陛下!”
此女倒是聪慧,刘渊心中暗叹,淡淡一笑:“夫人免礼!”
悄悄地打量着刘渊表情,见其放肆地于邹氏身上扫视了几圈,心里一个咯噔,这陛下不会看上叔母了吧。想起听说的刘渊嗜好,张绣不由有些心急。
“前线城关危机四伏,战事将起,将夫人置于此险地,有些不合适啊!”刘渊摆手,对张绣道:“你长安的府宅可空置许久了,还是将其送回长安奉养,好放心守城!”
见刘渊收回了目光,恢复了淡淡然的模样,已然转身出门而去,张绣心里一松:“却是臣考虑不周了,多谢陛下关心!”
转头看着邹氏那我见犹怜的俏丽模样,张绣不由心里一慌,行礼道:“叔母暂歇,儿子还需侍驾!”
“你去吧!”邹氏柔柔道。
漫步于将军府廊道中,紧跟着刘渊,张让瞥了眼周边,低声询道:“陛下,要不要奴臣安排一下?”
“安排什么?”刘渊止步。
“奴臣观邹氏此女,容颜俏丽,颇有风姿,陛下若有意......”
“放肆!”还没说完,便被刘渊打断:“张济为朕征战而亡,对其遗孀,岂敢有非分之想!朕,是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人吗?”
“奴臣失言,奴臣失言!”张让有些惊惶道,只是眼中异色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