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颇为嚣张的曹仁这下老实了,虽然很想领军与刘渊较量一下,但面对三万多夏军精锐,又是刘渊御驾亲征,自不会行不智之举。与梁习二人迁徙百姓向东,领着五千军马守备雒阳,不敢轻出。
刘渊没有贸然进攻雒阳,以谷城为基地,派出骑军,大肆侵掠河南。曹仁忙着坚壁清野,刘渊就帮他一把,河雒郡内,有半数的秋粮被夏军摧毁,未能收容入城的百姓,也尽数沦为流民,被无情地向更东地方驱赶。短时间,河雒境内,腥风血雨,死伤一片。
夏军这般放肆,待在雒阳城中的曹仁怒火攻心,暴跳如雷,但一直咬牙坚持着,顶着极大的压力,安抚城中士民。
直到曹操领军西至,面对势成糜烂的河雒,忍着怒气,冷静进军。刘渊派夏骑侵扰,收效不大,眼看着其进了雒阳。
刘渊与曹操,也算“神往”已久了,从来都是只闻其名,而不见其人。此次,算是二人第一次直面对方。第一次直接交手,各领数万精兵,争雄河雒。
曹操既至,刘渊慢慢收回东掠的骑军,但在其掩护之下,刘珩与刘瑰二人悄然领军东入豫州,准备给曹操来个惊喜。
给曹操送了一封战书,修整了一段时间,曹操手握强军,没道理会怕他刘渊。果断领军西出,与夏军相持于阳渠。曹军五万,夏军三万五步骑。
刘渊与曹操,所率之军,都是两国最精锐的一批军队,在平原之上野战,斗了个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魏军以其军阵之严密,士卒之精锐,足以硬撼夏骑。夏军也不差,再加刘渊不会蠢到以骑军冲阵,纠缠了两日,都是损伤不小。
曹军的难对付,仅通过这“肌肉相撞,赤膊相斗”就能感受到了。战斗至激烈处,刘渊都忍不住派出那甲骑试试,被他强行忍住了。
激战不得结果,徒耗士卒罢了,刘渊与曹操都有意识地收兵罢战。这两日的交锋,刘渊与曹操实则有些默契的,只是试探之战,如今双方水深水浅,都有些数了。
望着撤退依旧严密有序的魏军,刘渊眼中满是忌惮之意,战马的嘶鸣伴着秋风呼嚎,这天气转凉了。
“撤!回谷城!”刘渊对左右下令。
军令层层下达,夏军朝后,缓缓撤去。在魏军阵中,曹操亦眯着眼,盘坐在车驾上,眺望着远处人头蠕动的夏军军阵,那支支精装骑军,看得他一阵艳羡。
“刘渊能打下这般基业,他这支军队当真不容小视,过了这么多年,战力依旧可怖!”曹操感叹道。
“咳咳!”戏志才病容依旧,咳嗽了两声,声音中满是疲惫:“是啊,夏军不容小觑,不可大意。”
看着戏志才这病怏怏的模样,曹操眼中闪过一道晦色,有些说些什么,被戏志才止住:“臣的身体自己清楚,君上不必担忧!”
“以臣之见,袁绍与君上兵多势雄,但正因如此,吸引着夏国重兵防守,想要取得突破,不简单啊。尤其函谷一线,有刘渊亲自坐镇,想要突破,更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