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七的三万大军,加上张任的一万士卒,虽被风雪冻得半死,但杨任的一万士卒,也只好上一点。匆匆忙忙中,杨任率军追了六里。终于看到了张任的一万士卒。正是因为知道张任的兵马,又急又冷地在城外等上了半个多时辰,杨任人马一到,他才敢发动攻击。
“杀,杀光这群益州龟儿子。”杨任矛头一指,率军冲了上去。
此时大雪已经停了下来,唯有不知疲惫的北风,还在呼呼地刮着。
张任选择的交战地点,是在一处山坳中。这里的风小些,不然,站在西边的益州士卒,怕是难以睁开双眼。那样,还怎么能与追上来的杨任大军交战。
北风呼啸下,杨任的一万大军,踏着厚厚的积雪,提着在雪光映照中更加闪亮的刀枪,恶狠狠地扑了上来。
上过不知多少次战场的他们也知道,士气,对于一直军队来说,意味着什么?在他们心中,这支在城外目睹被骗进城了的同伴一个个死去后,心中已经没了斗志。没了斗志,那么只要自己一冲,对方还不是立即崩溃?
但是,张任没有崩溃,只有怒火,只有仇恨。张任的一万手下,也是如此。张任的态度只是一个原因,另外的原因就是,他们知道,离山坳不远处,还有一只三万人的大队人马在埋伏,只要这边战斗一打响,他们就会冲出来,以雷霆之势,前后夹击敌军。这样,他们还会怕么?
杨任错了,杨任的部属错了。张任错了,张任的士卒也错了。
杨任错的是,张任的武艺竟是那么高。这个张绣、赵云的师弟,一杆银蛇枪在手,刚与杨任交手,整个人,就像是混入了天地之中。天地间的颜sè,也仿佛在为他助威。
大惊之下,杨任的十八jīng骑,纷纷围了上来。只是,怒火中烧的张任,一张俊脸,绷得也象这天地间的冷冰,手中的长枪,刺、挑、横、格得更加快了。一十九骑,堪堪只斗了个敌手而已。
杨任的士卒,一与益州士卒交手,他们就知道,自己错了。益州的士卒,非但没有崩溃,脸sè神情,还仿佛带着嘲讽,还带着怜悯。
这是这么回事?难道他们知道,这么大的风雪中,已经前后无路的他们,就索xìng放弃了求生的本领,拼死一斗。
可是,即算他们困兽犹都,做最后的挣扎。那他们的队形也会乱啊,他们的眼中,也不可能是这种带着怜悯的神情啊?
想不明白的汉中将士,索xìng放下心中的疑惑。打起jīng神,一招一式,半寸半尺的土地上,与益州士卒展开了凶狠的白刃战。
双方一斗,就是两刻多钟。渐渐地,地上的雪,已经被踏得混碎,化成了水。
不是白sè的水,也不是混有杂物的黑sè浑浊的水,而是浓浓的,粘粘的,难以流动起来的,发出阵阵腥味的血水。一片片红得耀眼,红得可怕的血水。
渐渐地,张任沉不住气了。剧斗之间,不时向前方望上一望,不时听上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