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发上,我没有一丝睡意,甚至连刚才喝醉酒的感觉也一点没有了。听着父母早已响起了有节奏的鼾声,我的思维像脱缰的野马一般,狂放的猜想着刚才那个神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会不会是美国fbi派来培养间谍的,莫非我还有这方面的潜质?联想着美国大片里那些神通广大,帅呆酷毙的型男特工们,我似乎已经看见自己穿着黑西装,带着黑墨镜执行任务的风骚摸样。
“不行,我怎么能因为这么一点小虚荣背叛国家呢,咱从小心里真正的英雄那必须是雷锋、董存瑞、黄继光啊,那些特工都是绣花枕头,怎么能和我们钢铁意志的革命战士相提并论。老子不干,不当卖国贼!明天那老丫挺的,要真是老美的间谍来**我入伙的,就别怪我向国安局揭穿他帝国主义走狗的丑恶嘴脸。”
想到这我扑哧一声,被自己良好的自我感觉给逗乐了,连忙侧身看了一眼熟睡的父母,还好没有吵醒他们。
话说我有什么可以利用顶点小说的地方,能让老美的特工组织看上我呢,我大脑信息库里的官方信息全部来自于新闻联播。其他各方面的消息就纯粹来自于民间交流了,比如居委会张大妈家二小子背着老婆搞**;楼上李大哥喜欢看外国电影,每天深夜房间里“雅蠛蝶,一库一库”之声不绝于耳……这些情报要卖给老美,估计他们能活活抽死我。
回想起来,那人的话中提到了我的异能,还能通过思想与我交流,这肯定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到的,这更增加了我对这家伙的神秘感。考虑到这些超越常理的因素,我的想象力又被激活了。
“莫非是个什么神秘组织,一群奇奇怪怪的人聚在一起,定期举行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仪式,信奉着某些全身长满生殖器的恐怖偶像。会不会神秘组织里的人都可以通过思想交流呢,会不会让新入会的人进行某些方面的奉献呢……”想到这里,我不自觉的菊花一紧,冷汗顺着耳根流到了枕巾上。
“不行,他要真是个邪教徒可咋整?报告政、府?会不会遭到余孽的报复呢?不管怎么说我是绝对抗拒整天生活在那些神神叨叨的环境里的。人民的江山无限好,幸福的日子万年长,我的好日子可还没过够呢。那个坑爹教主,李大忽悠的前车之鉴依然历历在目。明天神秘男要敢撺掇坤爷入邪教,就去举报老丫挺的。”
我辗转反侧,胡思乱想,考虑着各种可能性,但最终还是总结出一条“万金油”式的对策,不管他是什么牛鬼蛇神,有强大的人民政、付做后盾,举报才是王道。脑海里顿时映照出居委会张大妈高大光辉的形象。
转天清晨,我遵循着老习惯来到楼下晨练,回想着昨晚自己的那些想法,不禁哑然失笑,原来人躺在床上的一些想法,跟清醒之后的差距是如此之大。现在的我,倒是觉得昨晚有些过于紧张了,咱怎么说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遇事怎么能这样不淡定呢。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不如就坦然面对,倒要看看这个神秘男能玩出什么花儿来。
卸下了沉重的心理负担,现在最让我费解的是那老小子为什么偏偏要选在精神病院门口跟我联系?莫不是因为那地方信号强?这尼玛是什么原理,信号塔上的信号才强呢,得亏没让哥们儿去塔尖儿上接电话。
不管了,反正已经决定要会会这个神秘人,管他几路来,爷只一路去!敢惹我,就举报你。
目标——东郊精神病康复医院。
我住的地方距离东郊并不远,不到十分钟的车程,我已经风风火火的赶到了目的地。站在医院门口打量了一下,四周都是破旧民房和各式各样的门市部,院门口四周的人也不算多,不时有人骑车路过,探头引颈的往医院里面张望着,估计是对里面的病人充满了好奇,不排除有些好事之人期待看到有病人举刀追人的场景。
我从大门的护栏间向里张望着,这是一座规模不大的医院,只有一栋六层的主楼,大楼两边是两排平房,可能是餐厅和服务部一类的设施。楼前有一个铺满草坪的小院,还算干净整洁。院子里零星有人走动,依稀看见草坪上的长椅上坐着一个长发飘逸的女人,穿着蓝白道的病人服呆呆的看着旁边的一棵垂柳,她嘴里好像还在咕哝着什么。我感觉身上一阵寒意,打了个激灵,心里发出一声感叹“哎,都是些可怜人啊!”
我就这样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医院里面的情形,握着手机等电话。心里琢磨着,那孙子不会住这里边!
十点钟,电话如约而至,神秘男倒是挺守时的。但他接下来的问候语差点没把我雷尿了。
“坤爷,希望通过昨晚的思考,你已经排除了对我的敌意。”
“别介,咱俩还不知道谁大谁小呢,你这论的是什么辈分呀?”
“称呼只是一个代号,你既然总这么称呼自己,我觉得这样的称呼能让你放弃对我的敌意,我需要你放下防备来认真接受今天的交流。要是论年龄称呼,你八辈儿祖宗给我当孙子,我还嫌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