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皇帝就一笑:“小小年纪,总是想这些有的没的,这和你的年龄不符合,你现在就应该好好的玩耍打闹,等过一阶段当了亲王,然后就让你嫂子给你选两个合适的人,成上两门亲戚,给我生几个侄儿。”
结果朱由检就将脖子一梗:“我是哥哥的弟弟,同时又是哥哥的臣子,替哥哥和皇上分忧,也是我应该有的责任。”
天启皇帝就哈哈大笑,溺爱的摸摸弟弟的脑袋:“好吧好吧,你是我的好臣子,那么就有事启奏,没事干活。”
朱由检就恭恭敬敬的给天启皇帝施礼:“臣弟认为毛帅这样做,对皇上来说是一件好事。”
看到弟弟郑重其事,天启皇帝却表现的不以为然,不过心中还是一突,他认为自己的弟弟还是看出了点什么了。于是一边擦着汗,一点就笑着问他:“那么你认为可以怎么做呢?”
朱由检就道:“现在毛帅已经独镇一方,实力也不断的强大,原先还总是伸着手管我们要钱要粮,但是经过他的一番整治,现在向我们要钱要粮的次数也少了,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天启就笑着摇头:“按照你这么说,那些每日里向我要钱要粮的家伙,倒是一个好事了,这是什么逻辑?”
朱由检不听哥哥的抱怨,继续说着自己的话:“我们虽然派出了监军,结果却不明不白的死了,派去的锦衣卫和东厂,每个人只是对他说好话,这是明显的被毛文龙已经收买了。”
这句话,却让魏忠贤心生不快,自己是东厂的厂督,东厂监视锦衣卫,这也等于是自己的势力,结果那两个人在皮岛兢兢业业,不但监视了毛文龙的一举一动,而且还给自己带来了赚钱的好办法,这怎么就是被毛文龙收买了呢,你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吗?心中对这个小家伙就更感觉到厌恶,但是碍于皇帝的面子,只能尴尬的苦笑。
年少无忌,而且性格真的是极端,什么事情都向黑暗里想,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哥嫂,就没有一个值得他信任的,这就是现在朱由检的性格:“没有监军,没有锦衣卫和东厂的监视,对我们的后方钱粮并不是非常依赖,孤悬海外,又不被我们所控制,难免未来出现尾大不掉,所以,这个还请皇上三思啊。”
朱由检的性格,过于孤僻,由于总是旁听,却没有人给他解释其中的道理,所以那些大儒们所讲的历史故事,他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他只能凭借自己的理解,再结合上深宫中的恩怨斗争,让他的心理越来越趋于黑暗,这就是天启皇帝和朱由检两个兄弟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