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赶走一个东林党魁,这样算下来,已经干掉了四个东林魁首,也就是东林六君子中的四个。
当然,毛文龙认为这个还不够,为了未来的大明不被东林所谓纯洁而赶进深渊,毛文龙决定继续再接再厉,毕其功于一役,所以,他带着胜利的余威,带着追打落水狗的姿态,大步的走了出去。
就在阉党和孤臣党准备紧追穷寇,一战将东林党干翻的时候,叶向高看到事情不妙了。一个征税问题,就逼退了四个东林中坚,这样下去,还不定弄下去多少,如此一来,朝堂东林就会一空,到时候三党鼎立的局面就将彻底的被打破,自己和皇上辛辛苦苦弄出来的大好局面就将被彻底的打破,这不行,自己需要出面了。
于是叶向高就咳嗽一声,首先阻止了继续穷追猛打的毛文龙,走了出来:“万岁,国朝加征商税事是不是可行还难说,先帝矿税弄的天怒人怨,破家无数的惨剧绝对不能发生,还请陛下三思啊。”
听这个意思,叶向高是反对征税的。于是,顾秉谦就要上前说话。推行征税商税,这是顾秉谦为国,上前和叶向高理论准备弹劾,这是私心。顾秉谦身为内阁成员,早就盯上了内阁首辅的位置,但皇上依赖叶向高,叶向高威望也高,真的是难以撼动,正好趁着皇上决心征税的时候,以叶向高反对为由,将他逼退。反正就这短短的时间里,就逼退里四个东林,可谓是顺风顺水,再逼退叶向高也有了可能,到时候,叶向高一退,自己虽然不一定顺位当上首辅,但黄爌上位,自己弄个次铺还是大有可能的。
毛文龙绝对不能看到这个努力平息党争的内阁首辅被攻击,于是先一步站出来面对叶向高。
顾秉谦看到毛文龙出面,就只能停下了脚步,和孤臣党联合,这是魏忠贤的根本,所以,阉党和孤臣党不能起冲突,最起码现在不能。
毛文龙面对叶向高道:”叶相所言矿税事的确可以借鉴,但爷不能因噎废食,为了国朝长久,工商税收是必行的,但如太监矿监不能行也不可行,所以,这工商税收取就不能进内帑而只能入国库。”
原先矿监害民,还有就是这个矿监所得,都是入了皇上的小金库,根本于国朝户部于事无补,为此群臣力争撤掉。但现在毛文龙直接说这笔未来的工商税收交给户部,那么对于这样的安排,叶向高点头默认。
再看向天启。天启立刻接口:“叶爱卿,这工商税收不再交给内帑,而是交给国库,这一点朕是同意的。”
黄爌站出来逼问了一句:“那刚刚开始施行的盐税呢?”
天启就顿了一下,为了增加内帑税收,为支应户部不断的伸手,天启二年,天启向除了陕西以外所有的盐商征收盐税,每年所得七八十万入了内帑,成为内帑的一部分收入,黄爌这样说,就是要将盐税拿出来,交还给国库了,这多少有点让天启肉疼。
但是,现在两个首辅大臣追问,就已经不是讨论开不开征工商税收的问题了,而是该怎么征收,征收所得归谁的问题了。
于是天启看到紧张的魏忠贤,还是最终为了推行工商征税的大局,还是下定了决心回答:“既然盐商也在商人行列,都是税,那么朕就将盐税交还给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