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个人都举起了手,然后三个人一起开怀大笑。
挥了挥手,让王振继续把守院门,天启神态严肃的道:“这一次你告诉我,你到底带回来多少兵?战斗力如何?”
将一个轻松的话题突然转入一个严肃的问题上,朱由检有点愣了一下,知道事情说到正题了,于是整顿了一下身上的袍服,郑重的回答:“臣弟虽然号称十万,其实实实在在的这次带回将士五万,战斗力在我那一边经过检验,对当地的悍匪,算是秋风扫落叶,这帮勋贵子弟的确有能力。”
“和关宁相比如何?”
自己的哥哥再次提到了这件事情,当时人多嘴杂,自己哥哥小小的透露了一下袁崇焕的事情,朱由检就慎重的问道:“难道袁崇焕真的有――”
天启就站起来,将椅子搬到了弟弟的身边,贴着他的耳朵道:“毛帅隐藏在咱们未雨绸缪大计中的未雨绸缪,并没有瞒过我的耳目。在这几年中,我不断的派人旁敲侧击,不断的深入探查,最终我终于得到了这个计划的底细,那就是毛帅很怕他人亡政息,很怕他被我们兄弟最终由于疑惑他而让他的所有兄弟没有了好退路。但他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一心一意的恢复辽东。从这一点上看,他虽然小动作不断,但对整个大明确依旧是忠心耿耿,不过是为自己和他的集团留一条后路罢了。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只要我们不危害这些人的生命,他是绝对不会造反的。”
作为一个皇帝,掌握着巨大的情报网,若是不能将这点信息探查明白,除非这个皇帝是昏庸到一定程度,朱由检绝对不认为自己的哥哥是个昏君。
“但就在这个时候,孙师傅却突然病倒,彻底的改变了这种平衡,露出野心的并不是毛帅,反倒是那个袁崇焕。我为了稳固辽西,尽可能的满足他的要求,一步一步的让他走到了辽西第1人的位子,结果这个人却野心无限大,还要彻底接收东江镇的兵权,这就实在是太过了。他在秘里几次提到这件事情,当时我坚决给予他反对。于是在他的计划不能得逞的时候,就利用毛帅得罪了阉党,孤臣当和阉党彻底破裂的时候,在后面开始蠢蠢欲动,对毛帅开始进攻,差一点坏了这天下大计。”
“可恨。”朱由检Uh.一拳头砸在茶桌上:“其心可诛。”
天启耐心的教育着气呼呼的弟弟,“原先我认为,当时东林党,一党独大,我这个皇帝被他们彻底的架空,让我当这个皇帝了无生趣,不得不做木匠来排解我自己心里的苦闷。但在做木工活的时候,我结合了经筵师傅们的教导,认为在没有党派的朝堂,就没有相互制衡,权力高度集中,就会出现一言堂。而为了这个大明的长久发展,我也想用这种办法来拾遗补缺。你能保证哥哥我,这个当今的圣上一直如此睿智吗?历朝历代,先英明后昏庸的君王不胜枚举,即便是堂堂汉武大帝也不能避免。当皇权高度集中,臣子们就成了被皇上生杀予夺的附庸,一个人的一个决策,就会害了辛辛苦苦的祖宗江山这不得不谨慎啊。”
偷听经筵的朱由检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和困惑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