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程家大公子嘛,怎么今天还有脸来这吃饭呢,是谁说要给我们好看的?”程处默刚刚上楼,眼尖的杜荷就看到了。
“哼!”程处默冷哼一声,没有理会杜荷的讽刺,而是径自走到了离长孙冲他们比较远的一个空座坐下。
说起来,程处默觉得今天已经一帮人确实有些天上无光,但是要他在嘴上承认这一点,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杜荷,算了,我们何必和败军之将计较呢。来,我也敬大家一杯。”
长孙冲难得的表现的像是一个大度的公子哥。其实,这才全是长孙冲一直以来给别人带来的感觉。
对于长孙冲来说,只要对方不如自己,他很愿意展现一下自己的风度,享受那种优越感!
前提就是对方一定要不如自己!
“薛兄弟,你说张大哥今天是怎么回事,一首诗都不作,临吃饭了又奇奇怪怪的不知道去哪了。”程处默自己喝了一口闷酒说道。
……
就在程处默喝着闷酒的时候,张华也郁闷了。
明明跟的好好的人,一转眼就不见了。
不过街上的金吾卫倒是越来越多了。听路人闲谈得知,今日刚好是侯君集当值,侯将军没有儿子,这侄子就相当于是自己儿子,现在却是当街遇刺,还受了重伤。
难怪街上的盘查越发的紧了,估计在城门口就更严了。
张华又在酒楼附近转了两圈,还是没有找到,只好放弃,上楼跟着喝酒去了。
“张大哥,在这呢。”
张华刚上楼,正左顾右盼的房遗爱就看到了。
以房遗爱的大嗓门,张华自然是听得见的,长孙冲那一桌人这都听到了。
“哎呀,我们长安城第一才子来啦,不容易啊,居然还好意思来,不会是终于想到什么大作了吧?”杜荷那人鬼生厌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哈哈哈,真要是有什么大作,早就拿出来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给自己封的,还第一才子,今天我总算是见识到什么是井底之蛙啊。”
张华没有机会长孙冲那帮人的讽刺以及周围人诧异的眼神,淡然的走到了薛礼旁边坐下。
“张大哥,我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下次再看看他们还能不能那么嘚瑟,我们喝酒,干杯。”
也就是这时,张华突然发现给长孙冲那桌上酒的小二背影有点眼熟。
窗外,夜色已经降临,各种五颜六色的灯笼点缀在曲江河畔,熙熙攘攘的游人让这个冷夜显得不是那么冷。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谁我没想到,张华在这个时候居然冲着长孙冲他们作了一首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