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暴乱起来了,人人都避之惟恐不及,唯独她,迎难而上,完全没有丝毫恐惧的模样,说了这句话,明兰也知道,小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想要一个说法了,点点头,老神在在的到门口去了。
外面,抄检起来,已经弄了一个人仰马翻乌烟瘴气。
屋子里没有古玩玉器,不过图书比较多,让那群太监们给翻得到处都是,说爹爹贪污受贿,简直岂有此理。
乱,乱的耳边劝是杂沓的声音,长缨卫的銮铃声,凌乱的的步履声,得得的马蹄声……将这太平码头活脱脱弄成了一个人间炼狱。
凤无尘在这样一片乱七八糟的环境里,临危不惧的到了花厅。
花厅里,一个翘着二郎腿的太监和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人在聊天,那白面书生模样的人想必就是的大理寺少卿了,大理寺少卿就是举证并且量刑的官职,但在帝京里,太监制裁人的本领比少卿大人还要厉害不少呢。
外面一片纷繁与芜乱与屋子里的安静形成鲜明对比,大理寺少卿也知道,此事乃是欲加之罪,唯恐日后被世人诟病,他是真正如坐针毡。
但是大太监高成呢,流里流气的笑着,拈着兰花指,品茶。
“小姐,小姐,不能去,不能去啊。”游廊上,几个丫头看到凤无尘朝着花厅的方向去了,立即招手。
“没事的。”凤无尘没有看周边让人给作践成什么模样了,只是往前走,到了花厅,凤无尘不卑不亢的扫视了一眼花厅里的人,那两人也看向凤无尘。
只见凤无尘穿着一件葱绿的衣裳,头上挽着简单的发髻,一脸天真未凿的模样,只是那双眼睛里闪烁的光芒犀利又冷漠,成熟到让人望而却步。
“你就是凤无尘?”翻看书卷的太监邪佞的一笑,挑眉看向凤无尘。
凤无尘点点头。
少卿大人捻须,并不敢与凤无尘的目光对焦,扑簌簌的汗水从少卿大人的额头上滑落了下来。
“你是少卿大人?”
“是……是我。”少卿大人欠身看向凤无尘,“你父亲和我在朝为官,算是幕僚里关系不错的,我已经保你发送宁古塔了,你可自去。”这已经适少卿大人能给的最大便利了。
明兰在旁边凄苦的挤眉弄眼,意思是,小姐,您省省吧。不怕官,只怕管,这群人发起来狂,不要说一个将军府,就是将太湖给翻个底朝天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宁古塔就宁古塔,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就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凤无尘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爹爹是冤枉的。”
“你一个小女孩,知道什么冤枉不冤枉,你爹爹从南方回来,将南珠运回来一马车,你可知,这一马车的南珠,价值几何?”
“南珠是尚宫局用来做装饰品的,自然是价值连城,爹爹带回来的是薏米仁,不是南珠。”凤无尘一边说,一边走近一辆马车。
这马车是昨晚爹爹带回来的,爹爹太疲惫了,昨晚回来以后,草草洗漱就睡觉了,今天一大清早,悲剧就笼罩在了将军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