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紧急的事情……”凤无尘看到萧子焱微微欠身,明明,这大太监没有进来之前,他连坐直身体的可能性都没有,但现在呢,却已经如此之平静了,不是知情人,大概任何人都不能看到萧子焱是受伤的。
  “那究竟是什么,公公可知道吗?”萧子焱一边说,一边让人奉茶。
  凤无尘陪伴在萧子焱的身旁,这太监不能看出端倪,“帝京的事情,奴才这人微言轻的,哪里就知道呢?”
  “那么,就走吧。”萧子焱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较软端端正正的迈步, 完全和没事人一样,要不是额角的汗珠在作祟,简直完全看不出萧子焱受伤了,凤无尘心底叹口气,想要搀扶一把萧子焱,但被萧子焱那凌厉的目光一瞪。
  只能退回来。
  外面,裴臻将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萧子焱进入马车,刚刚进入就破功了,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来,还好,那太监没有看到。凤无尘坐在萧子焱的身旁,将锦帕拿出来给萧子焱擦拭。
  越擦拭越是多,嘴角变得非常鲜艳,看到这里,凤无尘心疼起来。
  “这,究竟怎么办啊,你怎么这么多的血呢?”
  “无妨。”他轻飘飘的说出来两个字,那样置身事外,好像血液是别人的,身体也是别人的。
  “但是到帝京去,他一定会作难你的,这可如何是好啊?”
  “本王要你是做什么呢?”
  “啊,这……”凤无尘想不到,此刻,他会求助自己。凤无尘倒是谦虚起来——“我虽然和萧子睿打过交道,但萧子睿是什么人,你也知道,他不会轻而易举就放过您的。”
  “本王相信,你有办法。”萧子焱将这难题丢给了凤无尘,而马车已经启动了,凤无尘一路上都在琢磨,究竟找什么借口,用什么办法来对付萧子睿呢。
  算了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能怎么样呢?
  帝京,宣室殿。
  今日不需要早朝,萧子睿刚刚批阅完毕奏疏,暖阳从万福万寿的窗格外照耀进来,桌上是一张徽州的宣纸,手中是湘潭的狼毫,面前砚台里是辰州的朱砂,旁边高成用温水将朱砂一点一点的研磨开,空气里有一种青草特有的清芬。
  “死了吗?”他问,眼睛瞅着桌上的阳光看。
  “回皇上,十有八九是不成了,再者说,刚刚您也差遣人去了,即便是不死,他到这里,也挨不过去的。”高成笑着说。
  “嗯。”萧子睿点点头,不说一句话,最后一张奏疏终于批阅完毕了,他打了一个呵欠,从卯时到现在,他连休息都没有休息,疲倦排山倒海二来,但还需要继续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他比较想受折中操控别人命运,高高在上的感觉,尽管,会非常疲倦。
  “今年的梅花开的太繁盛了,比往年一切加起来还要多。”萧子睿的口气不怎么愉悦,旁边的高成蔫头耷脑,继续听萧子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