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萧子焱毕竟不可能但这众人的面有失体统,轻而易举就放过了这奴婢,这女子吓得手软脚软,好不容易离开了人群。
接下来的一幕就有戏剧性了。
“王弟起来吧,你关心朕,连朕都看在眼里,这丫头也真是猴子戴手套毛手毛脚的,朕这就让人将这丫头的双手斩断,给你赔不是了。”萧子睿一面说,一面招手。
旁边伺候的太监立即凑近了萧子睿。
“皇兄,帝京的血光之灾难道还少吗?衣服脏了,臣弟回去洗一洗就干净了,或者,臣弟多少衣裳呢,就朝服也有十来件呢,何故杀人呢?”
“既是这般,你为这丫头讨饶,她的人头就先寄存在头上了,你起来吧,朕……”萧子睿一面说,一面将自家的披风脱掉了。
“朕给你披风用,你且脱掉衣裳,让尚宫局的娘子看看,要没有什么修补的问题,让浣衣司去洗干净。”他说。
“这……”萧子焱明显瑟缩了一下。
“臣弟下了朝堂以后,到臣弟王府去,让王府的人弄,也不麻烦帝京的娘子了。”
“你的人……”萧子睿不由分说,将萧子焱的手握住了,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如何能和帝京的娘子比呢,帝京的娘子哪一个不是镂月裁云的高手呢?你只是脱了衣裳就好。”
“这……”萧子焱显得比刚刚还要为难了,先是面红过耳,跟着一张脸铁青,最后就是惨白。
“这什么这,脱掉衣裳,朕的赭黄炮已经给你预备好了。”他一边说,一边看向面前的人。
“在朝堂上脱衣裳,此乃对皇兄大不敬之举动,臣弟焉能……僭越?”
“朕是帝王,帝王一言九鼎,朕要你脱了衣裳,你脱了就是,偏有这般说辞,莫非这衣裳里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不成?”萧子睿的眸色里划过一抹怀疑的光芒。
“皇兄说笑了,既然如此,臣弟脱了衣裳也罢了。”萧子焱一面说,一面在太监的伺候下,将朝服脱掉了,里面的中衣上面也渗透了一些黄色。这太监脱到这里,知道不能继续了,看向萧子睿。
“里面的中衣也脏了,一并都脱掉吧,王弟是个拳头上走马的男子,务必忸怩,来啊,给王弟准备干净衣裳。”他一面说,一面挥挥手,旁边的太监得令立即忙不迭去安排。
这边厢,在太监的伺候下,将萧子焱的中衣也脱掉了,萧子睿急忙站在萧子焱背后,他总以为,昨晚那中箭的刺客必然是萧子焱的,孰料,萧子焱背后并没有伤口。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昨晚报话的太监,那太监是明明看到雕翎箭射中萧子焱的,但现在……
显然,昨晚的刺客和萧子焱没有任何关系了,不然他哪里能安然无恙的跪在这里呢?众人都发现萧子睿今天非常不友善,这大概是扳倒萧子焱最好的机会了。
但是,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萧子睿一怔,忙讪笑着将自己的披风披风萧子焱的肩膀上。“到暖阁里去换衣裳,毕竟春寒料峭的,你要受了风寒,的确让朕心里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