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旁边的侍卫一脚踢在这女孩的腰杆上,但这女孩还是极力的挣扎,那愤怒的眼睛里燃烧着恐怖的光芒,“萧子焱,你助纣为虐,你不得好死!”
“当初,你就这样将凤援将军一家给诬陷了,现下,你又要来诬陷我们,萧子焱啊萧子焱,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这女子颠来倒去就是这么一句诅咒。
“月奴!”
诰命妇人倒是寻常的很,回身,给了月奴一个眼神,轻轻握住月奴的手。“事已至此,莫要多言。”
“夫人,夫人,夫人啊。”月奴以及其余几个女孩,一拥而上将夫人抱住了,旁边走上前来一个小公子,大概六七岁的模样,虽不知道究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今天这状况的确将小公子给吓了一跳。
他还在和家里几个年长的侍女一起玩投壶的游戏呢,哪里知道,外面冲进来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人,这群人完全如入无人之境,将爹爹一下子就打倒在地,从内室拖了出来。
变故斗生,小公子早已经吓得两股战战,六神无主,这个屋子里,真正神情镇定的,除了诰命妇人,似乎没有第二个。
众人自然是愤愤不平,但都敢怒不敢言。
其实,从他们拥抱诰命妇人的动作来看,他们的关系还是保持的不错,眼下,即将分开了,夫人对他们也恋恋不舍,不免叮咛起来——“月奴,我是想要给你们私房钱的,但现在,你也看到了……”
夫人指了指面前的一行人,苦痛的惨笑一声,“我只能将这个给你了,你服侍老爷一场,却落得这么一个结果,不过也不要悲痛,相比较于那马革裹尸或者抛尸荒野的,我们已经好多了。”
夫人一边说,一边将头上唯一的一股金簪子给了月奴。
月奴握住了,泪水却比刚刚还要汹涌了,看到夫人这无能为力的模样,这一群妻妾们也不哭了,在月奴的带领下,给夫人齐刷刷的叩头。
萧子焱不忍心看到这一幕,挥挥手——“带走吧。”她也没有办法,乱世中,女子如何能左右自己的命运呢。
“我要但凡是没有这个孩子,我今日也随老爷去了,但今时今日,有这么一个孽根祸胎,我就是想要去,也不能的,诸位妹妹们,好自为之,好自为之啊。”
她的哭声那样悲壮,那样苍凉。
裴臻冷哼一声,上来一群人,将这哭哭啼啼的几个女孩给带走了,裴臻向来是比较冷漠的,他知道,柔情的事情他是不能做的,今时今日,在他们的长缨卫队伍里,不知道混进来多少皇上的人呢。
只要情况稍微有点儿问题,一点点风吹草动到了萧子睿的耳朵里,事情可就不好处理的很了,那月奴要求和萧子焱说句话,原本,这是坚决不允许的,但萧子焱却宅心仁厚,点了点头。
月奴站在萧子焱的面前,冷冷的一笑,张开嘴啪嗒的一声,将什么东西吐在了萧子焱的面前,因为距离太近了,萧子焱简直来不及躲避,裴臻上前去一看,居然是一截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