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安看着她,叹了一口气。
最终,徐长安俯身下去,将其扶了起来。
“国法在前,杀人者,必偿命。即便别人巧取豪夺,可如今的国法依旧要遵循;国不可一日无法,法不可因一人而废,这是法的尊严!”
徐长安闭上了眼,说出了这一番话。
这番话,昨夜荀法才和他说过。
徐长安不敢去看吴倩儿,想到了昨夜荀法所言,继续说道:“国法有缺可补,但法之尊严不可破,今牺牲一人,补国法漏洞,牺牲一人而造福社稷,有何不可?我圣朝朝堂对不起他吴谦和,可却能使以后的人不再遭遇同样的事情。从此之后,所有钱庄放款,民间借贷,皆有明文规定;官府也会有机构来救济一时为难之人,民间的借贷,必须到户部报备,若是有人私放,必然斩杀!以正法,正人心!这数十倍,甚至数百倍的利息,乃是国之大害!”
“一国之法,最
忌朝令夕改,况且如今圣皇年幼,有些事儿必须先坚持下去,随后再改;不然,越来越多的人会质疑我圣朝之法!”
这一席话,虽然徐长安不是荀法,可同样说的正气凛然。
吴倩儿看着徐长安,最终缓缓的跪了下去。
“你……”
徐长安还没说话,吴倩儿便说道:“若是真如小侯爷所说,倩儿再无所求。我家贫,可父亲总告诉我,女子也要明事理。倘若小侯爷正能做到这一切,我父亲死而无憾!”
看到吴倩儿,徐长安点了点头。
“若是一个月内,借贷之法无法推行,我徐长安任你处置!”
吴倩儿听到这话,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还有两个时辰就到午时了,你去看看你父亲吧!这儿是一些银票,吴老伯喜欢吃什么,买一点。只是这铁浮屠当年征战沙场的烈酒‘黄沙’,如今我也找不到了。”
徐长安说完,留下了一块令牌,便离开了。
……
徐长安朝着院子里走去,那院子里关押这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
“你知道吗,若是我有那个能力,必然先杀荀法,然后再杀你;我没想到,当初法家落魄的传人,再处理这件事儿之上,居然让我没有一丝的空隙可以钻。”
湛胥微笑着,摆弄着院子里的花,也没有看向徐长安。
“你有了布置?”徐长安这才惊觉,昨夜他因为此事和荀法吵了起来,就是因为先斩吴谦和,还是后斩吴谦和的事儿,法一定要立,可这先后,涉及的不仅仅是一条人命。
“当然,主少国疑,虽然之前你们做了不少,解除了一部分;可若国法如同儿戏,此时便是我做动作的最好时机,不少人会趁机发难。若是其它时候还好,但如今一闹腾,再加上我继续刺杀你圣朝官员,恐怕也够你们忙的!”
徐长安正要说话,只听到门口一人道:“水云间的确不错,不过我也有守夜人!你刺杀,我也会!”